葷素不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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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親啟”四個字給吸引了注意力。
筆鋒清逸,筆力遒勁。
一看就知道是個書法行家,尋常人絕無這樣的功底。
柯先生驚詫,少東家何時結識這樣一位人物了?
對寄信之人的身份起了好奇之心,柯先生放開了算盤,將鎮紙挪開了一些,去看信封上的字。
除卻寫著“阿笙親啟”,左下方赫然以同樣遒勁清雋的筆力寫著“謝南傾”三個字。
南傾……
柯先生在心裡頭默唸這兩個字,莫名覺得南傾這名字有點熟。
柯先生心中驀地一驚。
南傾?
南傾不是……不是春行館那位的字嗎?
…
柯先生將信封上的鎮紙完全挪開,剛要再將看得仔細一些,信封被從鎮紙下端給抽了走。
阿笙在店裡,找了一塊乾淨的布,隨意擦了擦身上的頭髮同衣衫,唯有擦拭手時,擦得格外地細緻,裡裡外外,擦淨了水漬,又丟仔細看了看,確手上沒有任何的髒汙,這才將手裡的布給放回去。
迴轉過身,便看見柯先生似乎要拿他的信去瞧。
阿笙三步並兩步走上前,從鎮紙下方抽走了他的醒,給柯先生打手勢,表示這是寫給他的信。
柯先生見著阿笙溼得這般厲害,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現在顧不上問阿笙為何溼這般厲害,見他有些緊張這封信,哭笑不得,“我知道這是你的信。信封上寫著呢。”
說著,柯先生語帶試探,“阿笙啊,你同那位謝二爺,什麼時候這般交好了?”
那位二爺的風評可不好。
呼朋喚友,聽戲逗鳥,妥妥一個遊手好閒的二世子。
最為重要的是,謝二爺尋常就喜歡到那梨園去,日常同梨園那些戲子歡飲達旦。
聽說由他出資養在拾翠園的伶人就有好幾個。
傳聞是個葷素不忌的主。
柯先生一面心裡頭怪自己切莫要多想,以那位的權勢財力,要什麼妙人沒有,何必招惹一個酒樓的啞巴少東家,另一面瞧著阿笙白淨俊俏的臉蛋,心裡頭又實在忐忑。
阿笙相貌實在好看,誰能知道那幫公子哥,會不會人就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譬如就喜歡啞巴安靜,不吵人呢?
阿笙聽了柯先生的話,陡然瞪圓了眼睛。
交,交好?
二爺什麼時候同他交好了?
柯先生一看自家少東家這副比他錯愕的樣子,想著興許真是他多心了。
也是。
前幾天掌櫃的才因為阿笙肖想前都督府家的千金著急上火,還痛斥過過少東家,少東家哪裡會同那位有什麼瓜葛。
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阿笙對那位無意,可不代表那位是個坦蕩人,柯先生不著痕跡地打探道:“二爺以前可曾給你寫過信?”
阿笙手裡頭捏著信,打手勢,“先生莫要取笑我。”
他是什麼人?
以二爺的身份,這回竟給他寫信,已是破天荒。這種是,應當是只此一回,哪裡還會有什麼“以前”、“以後。”
柯先生進一步追問,“二爺怎麼會給你寫信?你覺得這信裡頭會寫了什麼?”
這阿笙哪裡猜得到?
至於前一個問題,二爺給他寫信這事,他自己到現在都還跟做夢似的。
阿笙搖了搖頭。
柯先生欲要再問,阿笙是真等不急了,他想知道二爺究竟在心裡寫了什麼,打了個手勢,拿著信走了。
柯先生坐在椅子上,看著阿笙的背影,無奈搖頭。
這孩子,什麼時候性子這般急了,他還沒問完呢,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