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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她像在玻璃罩裡生活,腦子偶爾捕捉到什麼,也像電影裡搖晃的鏡頭。
一次次回想,只有失落與啞默。
過去對她來說,更像一幅烏有的謎底。
車窗開了條縫,風把一綹頭髮吹到臉心,沈含晶伸手固定住,視線看著街景。
低矮門面,老洋房外的窄路,甚至掉了皮的梧桐樹幹,都有說不出的熟悉感。
她不記得這座城市,卻知道自己在這裡生活過,畢竟以前的畢業證書,幾乎都是這裡的。
不出半小時,地方到了。
是獨棟的廠房,面積剛好,交通也方便,只是聽說她們開家居館,業主租金喊得比較高,超出預算。
沈含晶也沒還價,裝出幅不急的樣子,草草聊幾句就走了。
次日回廬城,梁川來接。
他穿一身黑,戴頂毛線帽,單手揣在兜裡,恣意又出挑。
一見沈含晶,臉上笑容壓都壓不住。
「辛苦了。」梁川接過行李箱,親自給沈含晶拉開車門,替她繫好安全帶。
路上邊開車他邊說話,幾乎沒停過,紅燈時候偏過頭,說耳洞發炎了。
耳洞是以前沈含晶給他打的,少爺嬌氣,打完一隻耳朵就痛蜷了,這回也不知道怎麼就發了炎。
沈含晶伸手過去,準備摸他耳垂的,卻被梁川捉住,飛快在手心親了一口。
親完眼巴巴看著她,說很想她,像討關注的小孩子。
沈含晶笑了笑:「我也想你。」
梁川立馬挑著嘴角笑起來,眼裡有光。
他是很開朗的人,有著富家子萬事不愁的放達心態。
這樣的人像太陽,走到哪裡天就晴到哪裡,是羨慕不來的性格,也是最打動沈含晶的一點。
車庫停好車後,兩人走進電梯間時,梁川有電話進來。
他接起說了幾句,前面都是拒絕的話,但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他開始猶豫起來。
「怎麼了?」沈含晶問。
梁川看她一眼:「丁凱……組了個局。」
知道他愛熱鬧,沈含晶沒當回事:「想去就去吧。」
過了請示這關,梁川稍一遲疑,也就答應了。
到家後他拖住沈含晶的手:「你不問問有哪些人嗎?」
「你想說嗎?」沈含晶反問他。
「基本是那天酒吧的人,你都認識的。」梁川張臂抱住她,輕輕撼兩下:「要不要一起?」
沈含晶搖頭:「晚點我還要回趟展廳,你去吧。」
見磨不動,梁川只能不捨地環住她的腰:「等我回來。」
「嗯。」
從家出來,梁川重新進了車裡。
車啟動時,定位也恰好發了過來,是他常去的高爾夫球場,但地方有點偏。
附帶還有丁凱的語音:「弟妹來嗎?」
「她有事,不去了。」
「不干涉不查崗,弟妹對你真是一萬個放心。」丁凱語氣艷羨,又催他:「那來吧,徐總幾個晚點到,就差你們了。」
「知道了,等著。」梁川發完語音,點開導航的時候,腦子裡還想著丁凱的話。
不干涉也不查崗,看起來是給了最大限度的自由,但也可能是不怎麼關心。
他不是頭回談戀愛,卻是第一次在關係裡患得患失。
導航聲音響起時,梁川扶上方向盤。
看著中指的戒圈,他心裡稍微定了定,這才鬆開踏板,車子駛出去。
這一去,到晚上都沒能回。
天將黑的時候,沈含晶接到梁川電話,說那邊在下雪,路況不太合適開夜車,估計明早才能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