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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我不願出山,而是眼下,還未到出山的時候。”男人聲音低沉,眸光深邃冷冽,一字字道;“這三年來,我沒有一日不在想著如何重建嶺南軍,去與凌肅決一死戰,但咱們落到這一步,一定要穩住。”
謝長風望著男人的背影,聲音亦是堅定有力;“無論大哥日後有何打算,屬下都是誓死追隨大哥,三年前如此,三年後亦如此。”
袁武聞言,回眸望了謝長風一眼,他沒有說話,只上前在昔日屬下的肩膀上拍了拍,到了這個地步,兩人之間也的確無需廢話,所有的話,都隱在彼此堅韌而內斂的眸光中,隱在了這暗夜無聲的陰影裡。
謝長風臨走前,對著袁武又是拳行了一禮,道;“大哥保重,屬下先行告退。”
袁武知曉他亦是隱姓埋名的過日子,當下也不曾問他去哪,只微微頷首,道了句;“切記小心,不要與官府有過多接觸。”
“是,大哥放心。”謝長風恭聲道,語畢深深作了一揖,也不從袁家的大門離開,而是身形一轉,提氣縱上了牆頭,頃刻間不見了蹤影。
袁武站在院子裡,高大的身軀筆挺如劍,月光照在他的影子上,一片淡淡的寂寥。
回屋後,姚芸兒依舊在酣睡,男人將刀掛好,自己則是走到她身邊,烏黑的眸子的深斂似海,凝視了她好一會,終是伸出胳膊,將她整個的抱在懷裡。
這一日,姚芸兒起床後,在院子裡將白棉兒與春花,大丫餵飽,這些日子她的孕吐已是好了不少,那腰身也是圓潤了些,算一算日子,倒是有三個月的身孕了,那小腹雖然依舊是平坦的,可她每次撫上自己的肚子,心裡都是說不出的甜蜜歡喜,恨不得孩子可以早些出來才好。
喂完了家畜,姚芸兒閒來無事,便是尋了幾塊布料,打算為腹中的孩子做幾件小衣裳,剛將針線籃子拿出來,還不等她動手,卻聽院外傳來一陣嘈雜,接著便是一道男聲響起;“敢問此處,可是袁武袁屠戶的家?”
姚芸兒聽了這話,便是趕忙走到鋪子,剛將大門開啟,就見門外站著三位男子,當先一人氣質儒雅,身穿青色長衫,書生打扮,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神色溫和。
另一人身形高大,面色微黑,一副短打扮,倒似是尋常的鄉野農夫,而最後一人瞧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雖是布衣草鞋,卻生的身材頎長,相貌清俊。
姚芸兒驟然瞧見這三個男子,便是微微怔在了那裡,一雙美眸盈盈,只輕聲道了句;“你們找我相公?”
一聽這話,當先那位書生打扮的男子眉心便是一皺,一雙精明犀利的眸子將姚芸兒打量了一番,面色卻依舊溫和,只道;“小娘子莫怕,敢問小娘子相公,可是姓袁名武,嶺南人士?”
姚芸兒點了點頭,瞧著三人也不似壞人,便言道;“你們,是我相公朋友?”
那男子便是笑了,對著姚芸兒拱了拱手道;“正是,咱們都是袁相公在老家時的朋友,如今打聽到他在此處落腳,便來看上一看,與他敘敘舊。”
“相公去山裡砍柴了,怕是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先生快請進吧。”
姚芸兒與袁武成親這樣久,從不曾聽他提過老家的人和事,只知道他是嶺南人,前些年嶺南大旱,他在家鄉過不下去,只得出來討生活,恰巧途徑清河村,便在此住住了下來。
是以如今見到這三人,竟是相公在家鄉時的朋友,姚芸兒心裡頓時感到親切,連忙將客人引進屋,讓在堂屋理坐著,自己也是不得清閒,又去了灶房添柴燒水,家裡沒有茶葉,只得將就著喝些白水,姚芸兒心下過意不去,又是將鍋裡的冰糖燕窩盛出來一些,端了出來,留作點心給客人們吃。
待她走後,瞧著那燕窩,書生打扮的那男子便是捋須笑道;“子沾,你們還生怕元帥過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