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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效力,卻恰逢我父親被朝廷抓去做苦力,我便留在家務農,只不過沒多久,父親在修建行宮時染上了時疫,被活活燒死。”
姚芸兒心頭一緊,這事她曾聽袁崇武說過,此時聽來,仍是讓她鼻尖發酸,不知該說什麼,只輕輕的攥緊了他的大手,安安靜靜的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娘一病不起,村裡的媒婆便是張羅著要我娶親,去為娘沖喜,我十六歲成親,本想著這一輩子便是三餐一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這樣過下去。”
袁崇武說到這裡,將自己的下顎抵上姚芸兒的髮間,低聲道;“後來的事,我都與你說過,嶺南大旱,家中積攢下來的糧食已被朝廷徵做了軍糧,孩子又小,實在沒有了活路,眼見著他們母子快要餓死,我去了縣衙打死了幾個守兵,開了糧倉。開弓沒有回頭箭,一大批嶺南百姓跟著我從縣衙殺到了府衙,殺出了嶺南,一直到今天。”
姚芸兒將身子倚在他的懷裡,細細的聽著,想起他之前竟一心要去凌家軍當兵,沒來由的便是浮起一絲感慨,只覺得是造化弄人。若當年沒有暴政,他父親不曾身故,他去了軍中憑著自己的本事,也定是會建功立業的,而自己便再也見不著他,怕是如今還在雲堯鎮,給劉員外做妾。。。。。
念及此,姚芸兒不由自主的便是打了個寒顫,袁崇武立時察覺,只以為她冷,遂是將她攬的更緊,用自己的胸膛不住的溫暖著懷裡的小人。
“相公,若你當初參了軍,那我就見不著你了。”姚芸兒聲音帶了幾分輕顫,小聲道。
袁崇武點了點頭,撫上她的小臉;“兒時我曾聽聞南陵王凌遠峰隱居在雲堯鎮,我被朝廷逼得無路可走,便徒步去了荊州,打算在雲堯安頓下來,豈料雲堯鎮地方雖小,耳目卻多,我沒法子,只得投身在清河村,不料卻因禍得福,娶了你。”
姚芸兒這才明白了前因後果,她輕輕握了握他的手,輕語出聲;“相公,你與我爹爹對立那麼多年,又怎麼會對凌家的祖先這般仰慕?”
袁崇武當著她的面,自是不好說凌肅的不是,當下只微微一笑,言了句;“芸兒,你的曾祖父南陵王,的的確確是一代英雄,和你父親不同。”
說完,袁崇武顯是不願在繼續說下去,只讓侍從在村口候著,自己則是領著姚芸兒進了村子。
村民見到兩人回來,自是好一番殷勤,袁崇武與姚芸兒回到了家,俱是恍如隔世一般,兩人許久,臨行前又是去了姚家的墳地,祭拜過姚家二老,姚芸兒想起從前種種,心頭自是難過,村民一直將二人送到村外,姚芸兒知道自己這次一走,回來便是遙遙無期,忍不住灑淚而別。
京城,皇宮。
姚芸兒甫一回到玉芙宮,便是忍耐不住的去看兩個孩子,溪兒已是四歲了,小皇子已是快滿一歲,兩個孩子早已不認識母親,待母親剛將他們抱起,便是一起哭了起來。姚芸兒心頭酸楚,這樣久的日子,她便仿似一直遊蕩在鬼門關外,如今好容易撿回來一條命,她的骨肉卻都已不識得她是誰。
唯一讓她欣慰的,便是兩個孩子們都被永娘照顧的很好,尤其是小皇子,更是健壯的,虎頭虎腦,比起同齡的孩子大了一圈。
袁崇武離宮數月,朝上的事自是積累成山,自回宮後,除卻那日匆匆來玉芙宮看過姚芸兒母子三人,其他時日便都是在元儀殿中處理政事。姚芸兒則一心一意的待在玉芙宮裡,悉心伴著兩個孩子,盡享劫後餘生的天倫。
自袁崇武回京,彈劾溫天陽的摺子便雪花般的湧入元儀殿,多位言官一道連命上奏,只道溫天陽扶植前朝皇子,密謀叛變,十惡不赦,此外,更曾與慕家暗自勾結,與慕玉堂之間的親筆信俱是一一上呈,更查出其徇私枉法,貪汙受賄,圈地奪田,殘害忠良數十條大罪,人證物證俱在,按律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