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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殘留著點點血跡,小臉煞白,勝過他手上的銀燈。
“回本官的話。”陸宴道。
沈甄的指尖均在顫抖,嬌生慣養的三姑娘,一沒被人審問過,二沒有當過逃犯。
只是事關阿姐,她什麼都不敢說。
陸宴但笑不語,也不再同她廢話,只回首對楊宗道:“將她帶走。”
陸宴將沈甄帶回京兆府獄之時,已是二更天。
他將沈甄、沈泓和受賄的城門士兵關押在不同的牢房,然後道:“分開審。”
就在這時,沈甄突然起身道:“大人,他才五歲,他什麼都不知道。”
陸宴行至她身邊,步步緊逼,皺眉道:“把文書和戶籍拿出來。”
沈甄抬手壓了壓胸口,淚水就在眼窩裡噙著,她想開口求他放過自己,卻也知道,祈求是無用的。
鎮國公府與沈家並無交集,即便有交集,四品朝廷命官,也不會為她徇私。
陸宴見她久久未語,道:“你不自己主動交出來,本官便只能搜身了。”
像沈甄這樣深居閨閣的女子,怎能扛得住陸宴脅迫的語氣,和那拷打的目光
良久,她終究還是將手裡的文書遞到他手中,“大人,今日的一切皆是我一人所為,假冒文書是,篡改戶籍是,自私縱火亦是,我都認。”說完這句話,那雙波光瀲灩的雙眸,刷地一下便紅了。
陸宴看了看手裡的令文,再三確認後,抬眸輕斥:“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嗎?你一人?你一人是如何拿到戶部專戶的紙?”
這樣的問題,沈甄並答不上來。
陸宴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京兆府向來秉公執法,該你認的你認,不該你認的,亦是輪不到你認。”
沈甄雙拳握緊,顫聲道:“真是我一人所為。”
陸宴出了牢房,上鎖時,又道:“本官勸沈姑娘明日升堂時實話實說,免得還得落個包庇的罪名。”
就在這時,楊宗從不遠處走來,對陸宴道:“主子,今兒還回府嗎?”
陸宴頷首揉了揉眉心,“明早還得升堂,不折騰了。”
翌日一早。
陸宴這一夜又是伏案而過。天將明時,他直起身,左右活動了下肩胛。
一想到今日公務之繁冗,不禁用手壓了壓太陽穴。
他瞧了一眼外面刺眼的陽光,道:“那守城的兵認罪了嗎?是誰買通的他?”
楊宗搖了搖頭,“是個能忍的,四十個重板子下去,沒說。”
假冒文書、賄賂官員、沒有一個罪名是輕的,陸宴沉聲道:“提審沈甄。”
陸宴念她身份特殊,又事涉戶部,不好公開審理,便親自去了京兆府獄。
十六歲的名門貴女,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見到站在長杌子前,兩個拿著板子的差役,整個人腿都軟了。
陸宴反覆忖度,道:“沈姑娘,笞刑不是鬧著玩的,這文書是誰給你的,本官勸你如實招來。”
沈甄似沒聽見一般,一步步地挪過去,自己趴到杌子上,紅著眼,小聲道:“大人便是問我一萬次,我的回答也只有一個。”
因為京兆府的權利比地方縣衙和刑部都大,且不受逐級上訴的約束,所以只要證據確鑿,便可以當堂審判,死刑亦可。
陸宴的手指若有若無地輕擊著桌案。
給這麼一個小娘子用刑,他大抵是不忍的,陸宴難得在行刑前勸了一句,“你受不住的。”
沈甄未應聲,只用小手攥住了一張帕子。
她有些害怕,下唇都在抖。
這幾項罪名只要判下來,她是怎麼都活不成了。
若能保住阿姐,這頓板子也不算白挨。
陸宴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