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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還放了個顏色花哨的紙盒,盒子上有個巧扣,看起來像是放置糕點的專用物。
陳木潮看了一秒就移開眼,平直地與範言對視。
「你為什麼知道我今天不在家?」
「查我,蹲點,還是別的什麼?」
範言一愣,話題切入點太刁鑽又直接,她說漏嘴沒發現,想解釋,張嘴卻只是徒勞掙扎。
陳木潮看她好一會兒,不著急不惱怒,沒有表情沒有動作,眼裡藏不住的厭惡卻像把範言串在釺子上放在火裡烤,沉默多一秒,火就旺一分。
「我父母明天要回來,我擔心沒有時間……」範言聲音比蚊子小,「就只能提前一天,還是想給你過生日,只是想給你過生日而已。」
陳木潮「嗯」了一聲,沒再繼續往下問。
高考還有滿打滿算還有半年時間,範言的心思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陳木潮原來是放任,但也不意味著範言能就著他的不作為得寸進尺。
要不要現在說清楚,說清楚以後範言是繼續糾纏還是醒悟發奮,陳木潮向來懶得算計別人思想,真正運轉起相關程式覺得頭疼。
心軟不是他的作風,但中庸之道陳木潮爛熟於心,剛開口打算說些什麼,樓下傳來一陣騷亂。
凌亂的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樓下有位住戶是硬脾氣,被吵得直接拉開門訓斥:「能不能動靜小點,家裡有孩子在睡午覺……」
聲音卻越說越小,全然沒有一開始的理直氣壯,到最後以「嘭」一聲關門結束短暫的抱怨。
腳步聲直衝樓頂,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陳木潮心裡一緊,轉頭面向樓道,對上了幾張滿是橫肉的臉。
這段時間只以文字見面的債主好像也沒想到這次來能碰上人,看了看門牌號,隨後眼睛一彎,態度不明地笑起來。
「這麼多次終於見到個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一隻眼睛看不見,刀疤貫穿眼皮,面板被海風吹得黝黑。
他看著陳木潮,問:「你是陳志的兒子?」
陳木潮明白躲不掉,說是。
範言在他身後,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是唱哪一齣,陳木潮肩寬,也沒法完全擋住她,她透過人體的罅隙偷偷地看,沒敢說話。
「昂,那看來你爹真是個孬種,留下兒子,自己跑了。」那人又說:「每次來都堵不到他,他運氣可以。」
他頓了頓,指指陳木潮:「你就不怎麼樣了。」
無法否認,是不太好。
陳木潮瞥了眼門口斜放著的掃帚杆,估算了下距離,大約兩步之內能拿到手。
「阿潮……」範言有點害怕,出生在純粹愛意裡的孩子沒見過這種齷齪,她拽了拽陳木潮的衣擺。
「他們是誰啊?」
惡劣的性格在混亂中不加以控制的話完全收不住,只是理性像座大山,陳木潮煩透了,看人的眼神變得兇狠,說出的話仍然分寸:「你先回去,到家跟我說一聲。」
「為什麼,我不……」
她不諳世事的倔強被打斷,陳木潮冷聲,不耐煩到極點:「我說回去,你聽不懂嗎?」
現實裡是不會有壞人站著不動等人聊天聊完才衝出來的,為首那個看了身後兩三個人一眼,那些人就大跨幾步,距離迅速拉近,幾隻手伸向他,範言在他身後,他退無可退。
非要說一個改變事態的節點,不是嘴角被亂拳打出血,也不是掃帚杆還擊而發的慘叫。陳木潮想,大約是範言不管不顧突然衝上來的那一瞬間。
有人帶了刀,見陳木潮不是善茬,惡向膽邊生,鋒利的刀片撕裂空氣,沒人看清動作,除了範言。
沒人注意她,因此用自己皮肉擋在陳木潮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