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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娘子咬唇,分明初夏堂室中卻格外冰冷。
不知過去多久,陳王才沉嘆著解釋:「彥娘子知道陛下為何不喜諴國公府,而覺得淮南郡公府好麼?」
「婢子不懂朝政。」彥娘子應答。
蕭珂冷哼一聲,彥娘子是外祖母當年親自為敦懿皇后挑選的人,定然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還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的。
「舅父這些年在淮南是沒瞧見長安的時局。」陳王說著又嘆了一聲。
「當年母親的死,我和妹妹,那件事不是因為外戚緣故?」
陳王瞳孔微縮,聲音變得更加擲地有聲:「便是陛下陷入皇位之爭,之所以險象環生不也是因為外戚?」
「我從小便在這條路上,」陳王停了半刻,喝了口茶讓自己定神,「西北侯長居隴右道,真真切切的武人,最重要便是與陛下感情深厚。」
「且長子謝旻是讀書人,就算未來頗有建樹也不過是國子監祭酒,如此外戚為何不選?」
彥娘子不再反駁:「我知道了。」
蕭珂總算是長籲一口氣,「淮南要地,舅父是陛下留給我的後路,如今形式嚴峻,舅父更該保全才是。」
……
端午之後,西北侯府便忙碌起謝旻的婚事,謝盈日常便窩在浣花堂中看書,自娛自樂。
直到十六日,謝盈練武后便開始裝扮,這一日的裝扮比什麼詩會的更為隆重,衣衫也厚實了很多。
「娘子知道二娘子喜愛熱鬧,為了不失禮數,只好穿上著縣君的規製衣衫,娘子今日就能去觀禮了!」
僕婦一邊耐心勸說,一邊為謝盈穿上衣衫,梳好髮髻,帶上金釵。
婚禮在黃昏時候,謝盈聽見外頭賓客們吵吵嚷嚷的說話聲,還是耐不住她的性子離開了浣花堂。
正堂左右隔開,右為男賓,左為女賓。
西北侯最長是謝遠,再長些便是平寧大長公主,今日她也到場了。
謝盈認得的人不多,平寧聽聞了謝盈那日奪魁的事,遂拉著她便說了許多。
直到黃昏,謝旻帶著宋氏便從西北侯府正門進來了,眾位賓客便從小門離開,跟在新婦身後走著。
謝盈覺得新鮮便也跟著去,還去了廚堂,菜園子,隨後才入青廬,在位置上看著哥哥吟詩卻扇。
與謝旻同年的幾位好友更是在一旁起鬨,謝旻不得連作三首卻扇詩,便有人眼疾手快的謄寫下來,笑盈盈的說著:「明日謝郎的詩便會遍佈一八零八坊了!」
再是沃盥,同牢而食,飲合巹酒,結髮,坐帳,撒帳後聽完一堆吉祥話後才算是禮成。
禮畢,謝盈扶著平寧退了出去。
平寧忽而間她瞧見謝盈眼底的新奇,似乎一點兒也不想離開青廬。想起五郎,平寧便試探著打趣她:「看過了,也想嫁人了?」
謝盈回過神來,忙解釋:「就是覺得好看。」
一邊收便來到了正堂,平寧見賓客之中還有陳王,也不動聲色,只將謝盈打發:「就到這裡,我回府了。」
送走平寧大長公主,謝盈回首才看見陳王,眼中一亮又走上前去,「沒想到陳王會來!」
「聖人之命。」陳王淺笑頷首。
謝盈點了點頭,眼底劃過一瞬間的失落,二人也由此陷入沉默。
「今日,真好看。」默然太久,陳王便開口誇了一句,謝盈便猶如開啟了話匣子,「阿孃說我要是不這樣穿著,就不讓我觀禮了!」
陳王淺笑,她長於涼州,對這個定然是好奇的,「二娘子覺得這禮如何?」
「很好!」謝盈環顧四周,初夏微風將紅綢吹動,明黃的燭火多了些許隱約的美,「我可喜歡了!」
說完謝盈便看向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