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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時,蕭珂靠在臥榻上,披著一件艾草色的襴袍,臉上還是泛白,正思索著什麼。
「五郎,幾日前的太醫便說過你此刻不宜多思了。」李淳端著藥便走了進來。
蕭珂抬眸看了他一眼,輕呵一聲,「少來,這次是吧心口的淤血吐了出來。」
李淳輕輕挑眉,隨即將藥遞給他,「喝吧!」
既不接過湯藥,他也不開口說話,李淳無奈長嘆,「等著我告訴你才肯喝?」
陳王只垂下眼眸,又將手裡的藥典翻了一頁。
「朝會並無大事,反倒是長安城關於謝二娘子和你不知怎的就拉扯到了婚事上。」
蕭珂猛然坐起身,眉頭蹙緊,神情嚴肅,「馬場之上我並未太多露出端倪,這件事查過了嗎?」
李淳搖頭,「可流言之中說起五郎救人救的是謝盈,打馬球願意改規矩也是因為謝二娘子,只是長安城中人多口雜,如何去尋源頭?」
陳王的手不自覺的握緊,這些舉動只有他與李淳心知肚明,還會有誰知道?
思慮後,他便冷冷問道:「宮裡查過了嗎?」
「宮中雖有陛下授意,我也不敢過於聲張。」李淳話語之中已經透露他暗自查訪了。
陳王冷哼一聲,「看來你是有訊息了。」
李淳輕輕點頭,「素日五郎並不許人靠近殿宇,唯獨開了口子便是那日沐浴,五郎你想要做一身袴袍。」
「果然心思細膩,只我突然想要一身袴袍,便能察覺,我還真是小瞧人了。」陳王的眼中漸漸封上一層冰霜。
第十二章 搬離宮
陳王又陷入了沉思,當初他被人下毒,從小身子不好,皇帝的眾多親王都已經在長安城中建府,唯獨陳王還住在後庭偏遠的清思殿。
「這手總有一天是要伸到我這裡來的。」陳王說完便將案上的湯藥一口灌下去,「質華,看來我得像個辦法搬離大明宮了。」
李淳,字質華。
「五郎,你要搬出去?」李淳只當自己的聽錯了,隨即蹙起眉頭,「在宮裡至少他們還不能動手,若是建府長安城,只怕是……」
陳王冷哼,「既然如今手已經到了我這裡,想必也不是一兩日了。我在何處他們不都想要置我於死地麼?」
李淳的神情變得自責,「說起來後庭的事,無論是陛下還是李家都無法插手。」
「出去了就能插手。」陳王挑眉,李淳便知道他篤定了主意。
他隨即走進蕭珂身旁,低聲詢問:「五郎是拿定主意了?」
「沒有。」陳王嘆息,李淳愣住,只得搖頭附和著嘆息一聲,「五郎,還是那個五郎啊!」
陳王瞥了一眼,神情變得暗沉,卻又不動聲色,「表兄這話,我不明白。」
「近一月前,你從夢中醒來之後我便覺你有所改變,卻又不知是何處不同,又幾日覺得五郎並沒有變。」
「變了。」陳王垂著眼眸,神情越發壓抑。
夢中一切,於今日的陳王而然,已成昨日,可那心疼到無法呼吸的感覺卻很真實。
上一世他能夠離開大明宮,也是因為陛下旨意的關係,須得離開大明宮去建府迎娶謝盈。
這一世他叫停了皇帝賜婚的旨意,他只得需找些說辭讓他離開大明宮。
這事暫且放下,只因陳王尚無頭緒。才過了幾日,蕭珂心心念唸的小娘子便送來了他的說辭。
「陳王。」
蕭珂好了些,便習慣性的在庭院中坐著一人對弈,聽到李淳急促的腳步聲,瞥了一眼又繼續自己的棋局。
「今日又帶回來了什麼訊息?」說著他便取出一顆墨玉棋子放在棋盤上。
李淳頷首回稟,「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