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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不足導致電力不足,電網老化和惡劣天氣又為脆弱的供電雪上加霜,各地情況都差不多,只是進入第四大後還一直沒遇上,導致他們對校園電網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第二天清晨,經過一夜搶修的電力終於恢復。
照常上課,於是男生們終於知道了昨天停電時偵查學作業才寫一半的倒黴鬼究竟是誰。
樊林:「柳老師,我不是不寫作業,是因為停電,沒有辦法繼續寫。」
得知要被扣平時成績,而且計入期末考核,北美灰熊當下起立申訴。
「為什麼別人都能寫完,你不能。」講臺上的柳馨低頭整理收上來的作業,聲音沒什麼起伏。
「我倒黴唄,」樊林急得語氣開始不好,「停電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可以早點寫,就不會停電時還沒寫完,也可以今天早起一個小時,就能夠趕在上課之前完成。」整理好作業摞,柳馨淡淡抬眼,神情就像她一絲不苟盤起的頭髮,冷漠,嚴厲,不近人情,「如果還有想說的,下課到我辦公室來講,不要在這裡耽誤其他同學的課堂時間。」
整個偵查班大氣不敢出,連聊天群裡都沒人吐槽。
因為上次偵查課上柳老師抓了兩個玩手機的當典型,說以後再讓她發現誰在課堂玩手機,抓住一次,期末考試扣五分,兩次,扣十分,以此類推,上不封頂。
北美灰熊也是個鍥而不捨的,下課竟然真的跟柳馨去辦公室了。
「沒戲,」火烈鳥坐在靠窗,側半身回頭跟後桌的南北極預言,「像柳馨這種型別的老師,最好就是她說什麼你聽什麼,一切企圖掙扎的努力都只會讓結果更糟。」
事實證明,火烈鳥不愧讀過兩年零一個月大學。
跟到教師辦公室的樊林,只得到了更嚴厲和深入的批評,最後離開的時候腳步都開始虛浮。
偵查系的幾個老師在同一個大辦公室,平時有課來,沒課就可以走。
今天除了柳馨,還有高巖和地理老師陳比德在,後兩者也就圍觀了北美灰熊同學挨批全程。
陳比德權當沒看見,但高巖有點心疼學生,等樊林走後,用玩笑語氣說了句:「柳老師真是嚴格啊。」
柳馨嚴肅看向比自己年輕的男老師:「高老師,我認為教師的責任就是教育學生,教會他們知識,而不是和他們做朋友。」
「……」這話讓她講的,就差明說「我在點你」了,即便高巖跟這位優秀教師共事數年,依然有點扛不住,「其實,我覺得做朋友和教他們知識並不衝突,而且他們不是初中生或者高中生,是大學生了,我們應該允許他們有更多,更自由的成長。」
「前提是他們真的清楚自己要往什麼方向成長,」柳馨問,「高老師,你覺得他們清楚嗎?」
這題高巖還真會:「我覺得他們非常清楚。截至目前,班裡確認野性之力方向的人數超過2/3,尤其聶冰原跟佟小南,一個野性之力應用出色到令人驚訝,一個就在上節課居然確認了兩個應用方向,我相信他們未來只會更加優秀。」
柳馨搖頭:「我說的不是野性之力方向。」
高巖愣住:「那是什麼?」
「偵查學的意義,」一句很容易故作高深的話,柳馨卻說得平淡,又凝重,「他們選擇偵查學,因為畢業直接進獸控局行動隊,工作穩定,收入有保障,社會地位高。他們從沒想過未來要面對的是什麼,要承載怎樣的責任,每天就知道嘻嘻哈哈,打打鬧鬧,這樣讀四年有什麼意義。」
「那您教他們了嗎,」高巖定定望著她,問這個全部青春年華奉獻給獸控局偵查處,後因傷才不得不退出一線,轉調第四大偵查系的老師,「您心裡的這些話,跟他們講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