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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江大學農學研究生院大名鼎鼎的天才學神、入行短短半年就登上國際舞臺的知名模特、老牌傅家的獨……

「完美」兩個字似乎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想到這裡，方且吟低頭看了眼身側的小行李箱。

要不是裡面裝著一紙合同。

她也會覺得，那天發生的事，只是一場出格的白日夢。

-

方且吟沒有揹包，提著小行李箱跟著人流下了車。

高鐵下來轉公交，又花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才抵達終點站——白水鎮。

陽光斜斜懶懶地落入這座像是被定格在了上世紀的小鎮中。

建築老舊低矮，道路崎嶇不平。

方且吟的行李箱在這坑坑窪窪的地上根本滾不動，她也習慣了，直接打橫拎著走。

走到一家便利店時，她停下腳步，張望了一下。

沒見到人。

有劇烈的爭吵聲從毫無隔音的樓上往外散開，這邊基本都是握手樓，視窗邊擠滿了看熱鬧的鄰居。

「你他媽又出去打麻將？！趕緊給老子做飯！老子都要餓死了！」

「方宇宙！你還好意思說我？？？打牌打到忘記去接俊達！我呸！」

……

方且吟提著行李箱淡定往樓上走去，門半開著，但她還是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

屋裡頭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顯然沒有聽到，她也就是意思一下，直接推開了門。

「嗖——」

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破風迎著她的臉來。

方且吟反應迅速地往側邊一閃，那東西砸在了她的腳上。低頭一看，是一瓶洗潔精。

方且吟緩緩抬頭，客廳裡本來還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也看著她，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方且吟？！」陸玫先反應過來，一陣風似的衝到她面前，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了一遍，視線落在她頭頂上帶著嫌棄，「你這染得是個什麼玩意兒？去給人家當小三被原配給抓啦？真是一點也不學好！你回來幹什麼？別是來問我要錢的吧，我一分錢也沒有啊！」

方且吟面不改色聽著她這一串連珠炮似的話。

任誰在這裡，估計都難以相信，面前這女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陸玫還想譴責，然而看到方且吟彎下腰，撿起地上那瓶剛砸到她腳趾頭的洗潔精，臉色倏然一變——

方且吟再抬起頭。

陸玫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髒兮兮的平底鍋，在身前做出了個防禦姿態，「你、你別過來啊！」

連方且吟她爹方宇宙也跟著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方且吟眨眨眼。

她有那麼嚇人麼？

她把手中的洗潔精擱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陸玫和方宇宙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陸玫手裡的平底鍋還是沒有放下，警惕地看著她：「你回來幹什麼？」

「戶口本，」方且吟伸出手，「借我幾天。」

陸玫一愣：「你要戶口本幹什麼？」

方且吟維持著這個姿勢看著她，沒吭聲。

陸玫心裡發憷，不再問了，轉頭沖方宇宙吼：「你傻愣著幹什麼？！沒聽到她要戶口本嗎？趕緊去找啊！」

然而家裡的戶口本不知道被他們倆給丟哪個旮沓角落了，翻箱倒櫃找了半天也沒找著。方且吟等煩了，看了看時間，撂下一句「你們繼續找，我明天再過來拿」，提著行李箱轉身離去。

圍觀的鄰居見沒有熱鬧看了，紛紛走開。

「嘖，方家那個讀大學的女娃子回來了啊。」

「不就是個女的嗎？方宇宙和陸玫怎麼這麼怕她？」

「這你就不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