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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民國時期,進入近現代社會,這種情況不但不見減緩,反而變得更加嚴重,雖然當時的地方政府派了一些人到雷、馬、屏、峨和大涼山去調查,但是深入不進去。反而得冒著生命危險和當娃子的危險。
就算進去了,也要先花錢請保頭,這筆錢保頭得一部份,另一部分用來買通當地的彝族頭人。因此直到進入新社會後,關於涼山到底屬於哪種社會制度,都還存在著爭論。
這個時期也發生過意見很搞笑的事情,很能說明其社會制度的特殊。抗戰時期陳納德的十四航空隊飛越駝峰,有幾架飛機在涼山失事,美國飛行員跳傘後被當地彝民抓住了。中國人也好,美國人也好,從天上掉下來的也好,從地上來的也好,我抓住就是我的錢財。彝族頭人認為是天公送下來的娃子,第一件事就是把飛行員的鞋脫了,強迫他做苦工。
由於是盟軍的飛行員,國民政府就透過漢源的地方軍閥羊仁安來尋找。先打聽飛行員在哪個家支手裡,然後拿銀子去贖,談價錢。
一般的人是五五坨銀子,但贖美國飛行員就得翻倍,因為頭人認為這是天上掉下來的,比較珍貴。
即便是建國後也有類似的問題,五二年一個調查組去涼山調查的時候,一起有兩個二十來歲女同志,一個頭人看上了,想拿銀子來買。工作隊的領導就和這奴隸主開個玩笑,問他出什麼價錢頭人說胖一點的多些,五十錠銀子,瘦一點的少些,四十錠銀子。這說明即便到了那個時候,涼山州里買賣人口依然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要改造社會首先就得研究社會,那個時候的學者和後世民科學者不是一回事兒,他們真正深入到了涼山州里,研究後認為涼山一共有四個社會階層,第一個階層彝語叫“色坡”,意思是“主子”,指黑彝奴隸主;第二個階層叫“曲諾”,指廣大的百姓,也叫“白彝”;第三個階層叫“阿家”,指安家娃子;第四個階層叫“嘎西嘎諾”,“嘎西”的意思是鍋莊,“嘎諾”的意思是圍著鍋莊轉的手腳,指鍋莊娃子,也就是家庭奴隸。
得到的成果其實不少,比如對奴隸進一步細分為“單身奴隸”和“安家奴隸”;又比如認為既不能夠用古代東方奴隸制,也不可以用希臘羅馬典型奴隸制來套涼山州的奴隸制度,甚至和藏族等其他國內少數民族制度也不一樣。
涼山州的奴隸制度沒有那麼發達,發展也沒有那麼充分,是一種從原始公社末期保留了一個比較長的尾巴後剛進入奴隸制的特殊社會形態,給它定名為“氏族奴隸制”是非常恰當的。
只可惜後來因為種種原因,這種調查被中斷了,等到大家重新開始重視這個問題後,涼山州的社會形態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只能從這些以前的學者留下的資料裡尋找當時的一些痕跡了。
人文社科都是相通的,這種形態其實完全可能就是春秋前除了殷商這樣大型政權之外,華夏大地上很多部族的現實情況,可以非常具象化的代入。
能有機會看看這樣的書籍,周至當然是非常樂意的。
回到村裡,周至便開始變得繁忙了起來。
真正的實現了“用水自由”以後,聯和鄉曾經因為缺水而中斷的農業發展可以重新起步了。
雖然聯和鄉將來會主要發展果木業,但是基本糧食還是要解決的。
有了水源後,如何規劃整個鄉的農業,發揮土地的最大優勢,就成了急需當地幹部解決的問題。
好在鄉里和農科院的關係非同一般,農業專家們對於這種山鄉的發展早都有了一大堆實踐過的成熟方案。
最後定出來的規劃還是土豆、玉米、豆類、牧草的套作輪作方案,既照顧了當地的種植習慣,又照顧了當地的肥力蓄養,還為將來果林的發展留足空間。
這就要將整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