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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藍寺內,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咆哮。
那幾個臨陣脫逃的惡靈僵在了原地,就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隨後,虛影中漾起了一朵黑色的火焰。
火焰升騰而起,將它們焚燒殆盡。
頭頂的烏雲越來越厚,太陽早就不知蹤影,能夠穿透雲層照射下來的陽光越來越少,顧小召低著頭,一路狂奔。
腳下藤蔓無數,像是活了過來,如長蛇一般纏向顧小召的雙足。
地面的野草沒有了一向的柔軟,變得像鋼絲一般堅硬,想要讓顧小召不敢用力踩踏地面,使其無法借力。
然而,這些招數對顧小召並沒有什麼用。
他的身法甚是輕靈,像鋼絲一般堅硬的野草反倒使他更容易借力,而那些飛舞的藤蔓對他的速度來說,實在是太慢了。
他就像風一般在林間穿行,幾乎是無形無質。
樹妖已然是手段盡出,然而,卻無從阻擋他分毫。
除非陽光消失,它親自出馬,那時候,伽藍寺方圓數里都是它的域,在這片區域內,它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陽光徹底被烏雲所遮蓋,無法落下。
伽藍寺方圓數里,漆黑如墨,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唯有在遠方,隱隱有著光亮閃耀。
這時候,所有的植株都活了過來。
這時候,它們能夠隨意移動,最外圍的那些樹木以某個槐樹為中心圍攏過來,組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木牆。
然而,終究還是慢了半刻。
木牆即將組成之前,顧小召擺脫了一個惡靈的糾纏,從一道半尺來開的縫隙像疾風一般衝了過去。
當他的身影消失後,木牆這才成型。
顧小召向前一個飛撲,然後,一連滾了好幾圈,這才將力道卸下。
他躺倒在草地上,一絲陽光從烏雲的邊緣照射下來,落在他臉上,那一刻,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深吸一口氣,顧小召站起身,扭頭望伽藍寺的方向望去。
黑壓壓的一片叢林中,隱隱可見一張巨大的人臉,那張臉難分雌雄、老少不辯,很難看出什麼表情。
然而,他知道它是憤怒的!
“不!不會……我不會、放過你……”
樹妖不會說話,然而,它卻能用神念和顧小召直接交流,所以,顧小召能感受到那傢伙的憤怒。
當然,這憤怒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顧小召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神念,斷絕了這種交流。
他站起身,拍了拍道袍,將粘在道袍上的草葉拍掉,什麼也沒有說,轉過身,舉起右手,豎起了中指。
隨後,他快速離開了。
此地雖然是莽蒼林海的邊緣,卻依舊是林海的範疇,是眾妖聚集之地,不然,伽藍寺也不會有這樹妖盤踞。
千年以前,此地還不是這番景象。
那時候,佔據此地的乃是佛門,伽藍寺在眾多佛寺中規模不大,只是一個小小的寺廟。
那時候,莽蒼林海還在西邊千里之外,不曾蔓延到此地。
和道門不同的是,佛門講究有教無類,即便是妖物,只要他心中有佛,能夠放下屠刀,以香火為食,也能成為佛門居士。
所以,佛門和莽蒼林海中的諸多妖物相處得不錯,不像現在,顧小召所在的道門和妖物之間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一方非得剷除另一方不可,絕對不可能和平相處。
誰要是提出和對方何談,或是和對方的某人做朋友,他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為雙方都追殺的叛徒。
三百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三百里佛寺一日之間居然人去樓空。
要知道,那時候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