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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一眾教匪,在將頭人的屍身掩埋之後,便發出了求救急函。
總頭領在接信後,當即斷定,那農家之女必是隱藏於此的金枝玉葉,便連同了四大護法,一併趕往此地,定要取了那女娃的性命。
這四大護法,卻是總頭領一手調教出來的中流砥柱。
大護法乃是雞性,最會觀風了哨,召集教眾。
二護法乃是犬性,耳音、嗅覺冠絕一方,曾從百里之外便斷定了官兵圍剿的方略,才救了總頭領一命。
三護法乃是龜性,向來不緊不慢,善會呼吸吐納之法,故而年屆五旬,依然是三十幾歲的相貌,且精通韜略,乃是總頭領身旁一等一的智囊。
而這四護法本是封疆大吏,卻因深信羅剎教能救人於水火,才投靠過來成了走狗。
他吏治諳熟,精通韜略,在官場之中人頭兒極熟,往往能探聽得機密大事,故而也是為總頭領頗為倚重的。
可這話又說回來了,對於麻三兒等幾人而言,又怎會料到,就他們這幾個平頭百姓也能驚動了羅剎教的總頭領,眼下還兀自為擊退了教匪而歡欣鼓舞呢,卻不知危險早已悄然臨近了。
要說麻三兒雖是年齒不高,可畢竟有些個見識,知道水未至而先疊壩的道理,自思量著這些邪教信眾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了,必會捲土重來,故而也需作些安排。
他們先是整理出幾包細軟之物,各自背了,把粗笨的傢什全都撇下不要了,又將在平日裡製作的短尾羽箭都取了來,腰間挎好,便要一齊出門,貪趕夜路了。
然而,鬼呲牙的時候,人最是睏乏難擋,加之山路難行,還保不齊會有暗中窺伺的教徒偷襲,故而在一番猶豫之下,他們還是吹熄了燈燭,各自尋了舒適的去處,打算先小憩一會兒,養養精神再行。
可這世間的事兒卻總是“遙想諸般福,難免當頭苦”啊,就在他們閉上了眼睛,沉沉昏睡之際,那羅剎教的總頭領,連同著四大護法,正率領著一眾虎狼教匪,已悄然接近了他們的房舍了。
要說這總頭領自非泛泛之輩,他手下的護法更是個個精強,其中的大護法乃是個乖覺的,善能望氣,他見總頭領忽而勒馬不前,連忙獨自一人奔上山崗,用心觀望周遭的情勢。
但見夜如墨染,陰冷沉悔,正是那關外山中之景;卻隱隱可以見到有兩道青氣直插天空,猶如兩根擎天玉柱,聳立於天地之間。
大護法略感詫異,此等氣象那絕非凡類呀,敢莫是自己看錯了。
他深知總頭領雖然倚重於己,卻也是個反目無情之輩,倘或報告不實,難免要受到責罰,只好再次手搭涼棚,氣歸丹田,凝神細看。
可這一看更讓他是心驚膽戰,但見一片青氣之中隱隱的竟有殺氣彌空,似乎藏有千軍萬馬,端的是“一片殺氣沖霄漢,百丈英魂鬥牛寒。”
大護法但覺兩股戰戰,都有些坐不穩雕鞍了,他連忙回馬,待馳至總頭領近前,滾鞍下馬,口中囁嚅道:
“想要叫惡靈天師得知。小人自在坡上望氣,但見前方不善,想必是有千軍萬馬在那裡等候。
天師切不可去。且殺氣之中自有兩道青氣,想必是有那命貴之人相助,更是取他不得。
依小人看,不若暫且回馬歇息,待明日晨光大亮,小的帶幾個腿腳好的,一同再去探聽一二,方保得天師無虞。”
這番話雖然說的有些氣餒,卻是出自真心,那惡靈天師端坐馬上也只是微微頷首,未有作答,倒是他身邊的四護法一向與大護法不和,便藉口道:
“想我天師,自北方而來,信眾日增,聲勢日隆,正要光我大教,怎能被眼前的小小威勢所阻呢?
依我看,哼,是你貪生怕死,有辱教門,長他人的志氣,滅我教之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