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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屹川走後,楚星舒收了笑意,還是小口的吃著熟悉的味道。不得不說,慕屹川的確手藝見長了。
過去,他是質子的身份,常常在鬼門關前打轉,沒有什麼大抱負,後來有了慕屹川,他也樂得沉醉。
回來後,他想了很多,幸兒年幼,阿姐身體並不好,南越國也早已是千瘡百孔。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這些事情與過去只圍著慕屹川打轉相比,他深覺自己過去過得淺薄了些。
連賀蘭羽都知道,姒國的滅亡不過是楚星舒背後有大朔。
可如今,他不僅僅是楚星舒,他首先是南越國的攝政王。
南越國不能因著慕屹川而存活……
楚星舒也知道慕屹川的錯認,罪不至死,可他就是無法釋懷。
或許是過去太過甜蜜,因而一點傷痛,他就覺得痛入骨髓。
他忘不了那種相看不識的痛楚,忘不了慕屹川摟著別人時,那種自慚形穢的痛。
更忘不了,自己是如何一片一片拼湊起這破布一般的身體。
這種疼痛太真實,疼得他有些怕了。
楚星舒將臉埋入雙掌,他知道慕屹川在隱忍自己言語中的挑釁,可他竟沒有感受到一絲快意。
雪風在廚房打下手,猶豫了半晌,還是開了口,“主子,公子好像變了。”
慕屹川頓了一下,輕笑,“他哪裡變了?還是這般挑食難養,毒舌難纏,專挑人痛處踩。”
“主子被踩得痛嗎?”
慕屹川無奈搖頭,“痛也得受著,他這個人啊……看似難捉摸,實則順著毛一捋就一目瞭然,讓他把氣全部發出來了,就會好了。”
雪風一頭霧水,“我就是覺得他完全沒發火才奇怪,本來擔心見面後,他會不待見咱們,可是……你看他客客氣氣的,你做的床,他照睡,你的飯,他也不拒絕吃,可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疏離。”
慕屹川沉默著,將鍋裡的菜盛了起來。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雪風低垂著頭,不敢看他,“公子的確帶了一個男孩兒回南越王宮,那孩子喚憂兒,和南越國的小皇帝一起做伴,這段時日公子不在,那孩子也住在宮裡。”
慕屹川眉頭深鎖,繼續手中的忙碌,只是不經意灑了些菜出來。
他有孩子,竟然是真的!
殺人誅心,楚星舒在兩人中間埋了一根刺,這刺該怎麼拔?
慕屹川抹了一把眼淚,強顏歡笑:“他這個傻子,把事情做得這般絕決,當時該有多恨我……罷了,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我不在乎,我可以不在乎的。”
“主子,你……”
雪風想勸,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感慨,好好的兩個人,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個田地。
慕屹川再次拎著食盒回來,楚星舒含笑望著他。
“辛苦二皇子了。”
“小餛飩我重新包的,你睡太久,先吃點它暖暖胃。”
慕屹川執起勺子,習慣性地舀了一顆,喂到他嘴邊。
楚星舒伸手接過勺子,“我有手,可以自己來。”
“哦……那好吧。”慕屹川失落的鬆手。
慕屹川由於剛揚手拿勺子,寬袖滑了下來,他收手時,楚星舒不經意瞥了一眼,一時怔住。
楚星舒不假思索拉過慕屹川的手,撩起袖子,一道道刀痕,一直從手腕蔓延到關節處,觸目驚心!關節處的傷口顏色鮮紅,是新傷。
慕屹川抽回手,整理好袖子,神情有些尷尬。
楚星舒蹙眉,問:“誰能傷得了你,這些傷,大大小小,舊的未愈,又添新的,是怎麼回事?”
慕屹川淡淡道:“沒事,都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