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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之燃的個頭高大，耷拉著肩膀的模樣，很像被主人訓斥的大型犬，看上去特別委屈。
卓之燃很要面子，是那種就算知道自己錯了，也絕對不會低頭的型別。
很難得看見他這樣落寞又委屈的模樣，姜真的心瞬間就軟了。
「沒有。」
卓之燃追問：「那你今天為什麼不讓我別抽菸了？」
「我說了呀。我說了，抽菸對嗓子不好，對身體也不好。」
卓之燃看著他的眼睛：「可你也沒說讓我以後不要這麼做。」
姜真抿了下唇：「你以前不會這樣的，你現在……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不能和我說？」
「嗯……」
卓之燃沉默了會兒。
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他心裡的掙扎，但他最終還是沒說。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會自己開解。以後我真的會慢慢戒掉的，之前有段時間抽得太猛了，估計也不是上癮，就是心裡對這玩意兒有依賴，我會戒掉。」
姜真笑了下：「好。」
「我說真的，你不信？」卓之燃煩躁的撥亂了頭髮，「姜真，你最好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好好跟我說話。我這是在跟你解釋！」
姜真聽話的對上卓之燃的視線：「我相信你的。」
「那你不準這麼說話了，我不喜歡聽你叫我師哥。」
姜真愣了下。
卓之燃以前明明很喜歡這個稱呼的，甚至總會用這個稱呼來逗他。
怎麼突然不喜歡了？
卓之燃說：「這稱呼聽起來很客氣，好像我們只是同門的關係似的，我現在不喜歡。」
姜真抿了下唇，思考了片刻：「那，我叫你卓老師嗎？」
「你就不能好好叫我聲老公嗎？」
「……」姜真抿著嘴唇，看著卓之燃的表情好像在說：你覺得這像話嗎？
「行吧。」卓之燃退而求其次，「忘了我們現在是分手的前任關係了，那你就叫我燃哥吧。」
燃哥嗎？
姜真慢慢紅了臉。
某些時候，除了「師哥」這個稱呼，卓之燃也很喜歡「哥哥」之類的稱呼。
卓之燃總是喜歡在言語上調戲他，把他逗得臉通紅了才罷休。
卓之燃皺眉：「這也不行？」
「真真，你可不能這麼沒禮貌，哥哥也不叫。我都已經讓你叫『燃哥』了，你還不樂意呢？」
姜真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卓之燃好像並不是真的在委屈煩惱或是生悶氣。
他的目的好像還是為了調戲他……
姜真收回視線，把保溫杯拿了回來。
「不喝的話，就還給我。」
「哈哈哈……」卓之燃笑容肆意，在姜真轉過身去之後走上前攬住了他的肩膀，「我就喜歡你臉紅的樣子，面板白白的，臉頰紅紅的，真可愛。」
什麼委屈的大型犬，卓之燃的本體還是個流氓。
姜真收拾自己帶來的東西。
卓之燃翹著腿坐在旁邊等著他。
「你那什麼經紀人會來接你麼？」
姜真想了下：「應該不會吧。」
「他沒和你提前說好？」
姜真回答不上來。
自從他拒絕陪酒之後，他和陳哥之間沒什麼交流，今天錄製節目倒是來接他了，但平時有什麼活動，都是他自己跑的。陳哥走的時候也急，他們沒說好。
「那你……」卓之燃剛想說，你經紀人要是不來，我就送你。
話還沒說出來，就見姜真拿出手機，說，「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卓之燃氣得想捏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