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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鈴,有用嗎?」鍾欣城眨眨眼,心裡覺得這獨一無二的熄燈鈴應該別無分號了。
「學校想的,誰知道呢。」大安嘟噥一句。
而後果真如鍾欣城所說,對面那位叫徐文碩的大三師兄再沒拿出無相影,都是些中規中矩的中單英雄,但仍然壓了大安一頭。
鍾欣城滿臉歉然地安撫直播間裡的粉絲,多打了好幾局才下播,一整晚腦子裡迴圈著中路無相影的操作,半夜險些失眠——太絲滑了,出人意料。
既然這麼強的話,說不定他也可以學學,開發下adc走中路新思路?
隔壁樓,大三男生宿舍。
徐文碩翹著二郎腿打完最後一局,他揚著身子腳蹬在櫃子上微微用力,連人帶椅子滑出去好遠,他對著窗臺邊黯然神傷看夜景的某個男人唏噓一聲,調侃道:「幹嘛啊你,後悔沒報名?不是贏了嗎?」
那人慢吞吞地勾手拎走窗臺邊兄弟們剩下的麵包袋,回過頭時扯出不經意的笑:「就你們這水平,我一手打三個。」
「吹,接著吹,大主播。你那無相影,大一師弟都沒讓你零封。」徐文碩撇撇嘴,他指著電腦螢幕道:「這師弟也挺厲害,雖然還是輸了。」
那人愣了下,指尖捻著流落在地上的充電線,拂去灰塵時動作輕柔,他直視著徐文碩,否定著說:「打無相影的應該不是本人。」
「不會吧?雙代打?」徐文碩驚了,他萬萬沒想到竟能撞上套娃事件。
「說不定,我運氣還真挺好。」那人放下手機,出門去了。
求仁得仁,運氣不錯。
……
第二天晚上,辦公室發了一條臨時的集合通知,說是要討論下最近的校園歌手大賽。
鍾欣城下了課匆匆忙忙趕過去,發覺大部分人都到了。
他從門縫裡擠進去,仰著脖子像只抱著松果的小松鼠,視線在屋子裡環繞一圈,忽然就定格在離他不到一米的嚴疏身上——那人正靠在桌子邊眯眼看他,一臉的好奇和逗弄。
稀罕!大忙人來辦公室了。
鍾欣城下意識躲開嚴疏的目光,想找個人少的地方站著,結果環繞一圈沒發現風水寶地,倒是嚴疏認真拍了拍他腳邊唯一的空凳子,挑眉示意鍾欣城。
看這眉毛,舞的快要飛起來。
盛情難卻、盛情難卻,鍾欣城在心裡唸叨著,雙腿有自己的意識,帶著他往嚴疏旁邊走。
一週多沒見,嚴疏似乎過得更好了。他換上了件黑紅色的新休閒衫,暗色長褲在腳踝處上挽兩圈,整個人懶散地弓身站在一邊,手抄在兜裡不經意間讓鍾欣城聯想到老家那群蹲在馬路牙子上的不良少年,如果指尖再夾一支煙,最後有幾絲火星……
鍾欣城這麼想著,那被他盯住的指尖就勾了過來,按在他肩膀上往下壓。
「坐。」嚴疏只說了這麼一個字,眼睛卻一直注視著鍾欣城。
鍾欣城坐下了,卻如芒在背——原因無他,嚴疏就在身後。
開會的內容大致是學校要舉辦一年一度的校園歌手大賽,校會辦公室要配合文藝部進行禮堂場地的日程安排和一系列的裝置除錯、借用,是個稍微重要的活兒,分給了好幾個大二部長和大一新生一起做,嚴疏近期據說會很忙,沒空來管歌手大賽的事。鍾欣城被分到梁婷婷手下,負責禮堂裝置除錯。
散會後,梁婷婷叫鍾欣城留下,跟他交代了幾件有關的事,並且約好過幾天去禮堂走場。
「欣城要喝點什麼嗎?」梁婷婷坐在辦公桌前,把之前寫好的策劃案和流程用微信分給其他部門的部長,末了回過頭道。
鍾欣城老老實實坐在燈光底下玩手機,聞言抬臉來,輕聲說了一句:「不用了,謝謝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