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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動人。但是,撇去美好的外在不談,探尋進去,在這兩汪清澈的湖泊裡,我們看到了人類最可貴的感情。信任。
即使在被告知已經絕望的情況下,她仍同曾經表現出的那樣,選擇繼續信任他。而這,無疑給了此時最軟弱之人以重新站起的力量。某個唯心主義論者曾認為,人心,才是世界上最難戰勝的東西。從這點而言,在被小蝶全心信任,相信的瞬間,靠在柔軟的懷抱裡的小男孩兒已經跨越了自己。很快,他推開她。又站了起來。這時,他已擦乾眼角的淚滴,用眼神訴說出自己的感激。
“我沒事。我們也會很快度過眼前這場危機。大家會沒事的。”
小蝶從他眼裡明白了這樣的意味。
然而,自然終究是殘酷的。它甚至沒給這一對年青人丁點兒喘息的機會。沙漠中最可怕的風暴來了。像其他災難降臨前一樣不留給身處其中的人們任何訊號,鋪天蓋地,排山倒海地呼嘯著瞬間逼近。
前一刻還相擁的兩個年青人眼裡同時變色,作出人類迎接災難時最直接的反應。他們感到害怕。但是,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害怕。經過方才那次飽含著特殊意義的擁抱,兩個心更加的靠近。而這,也令他們處理問題的能力大增。兩人同時鎮定住。
李燦英盯著腳底變化如急流的黃沙,片刻沒有眨眼。小蝶沒再觀察,而是突然走到身後那匹額頭掉了毛的駱駝身邊,解下了懸掛在它身上的所有物件,他們的行禮,乾糧,水囊以及坐鞍轡頭韁繩。她的動作有些急促,但盡力做到了平穩。雖然手指抖動,但總算解下了套在駱駝嘴邊的最後一根繩索。
拍著這與沙子同色傢伙的身體,她對它說它自由了。正預備揚手在其背後拍打催促這沙漠之舟離開的檔口,忽然聽到背後傳來同伴興奮的呼喊。
“往左邊!我看到了,是左邊!小蝶,我們絕對會沒事的。”
她回頭朝他點頭,卻聽到他更急切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年小蝶?不能放掉駱駝,我們離不開它!”
但是沒容他話說完,一人高的沙浪夾帶著狂風的吼叫如雷電般朝他倆襲來。動物天生的直覺在此時顯現出人類無法進化與之媲美的優越。駱駝長鳴一聲,竟是果斷地邁開四條長腿,如受驚了的烈馬似的跑了出去。李燦英嘆息到一半,就被沙子迷住了眼睛,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儘量張開了手臂,去拉扯什麼東西。接著,如纖細冰雹般的顆粒砸向他的腦袋,襲擊他的全身,他屏住呼吸,手掌張開,仍然矗立原地,在夠著什麼。小蝶沒有他身體健壯,已經被腳底和四面八方湧淌過來的沙流掀翻,所幸,她也在拼命自救。
此時,距離天亮僅有片刻光景。
第二天,一對販賣駱駝的商旅經過此地。首先映入這些商賈眼簾的是沙丘中冒出的一雙相互攙扶的手。即使隔了老遠,目光敏銳的人還是能一眼看出這雙手分別屬於一男一女。
“媽呀,是死人。”有人大叫。也有人好奇地走過去,甚至伸手摸了摸。“還有溫度!快救人!”另一人大喊。
就這樣,在各自被灌下半袋水後,兩個人相繼甦醒。
摸他們手給他們喂水的商賈頭領一個回族打扮的花白鬍須的老人一邊下令整理駱駝佇列,一邊手按胸口,開始誠心的禱告。“準是萬能的真主把我們帶到你們這裡。你們要知道,若不是昨夜那匹害我們整個駱駝佇列騷亂的那個傢伙,我們也不會提早趕路來到這裡。”老者開始說的是回族語言,見兩人不懂,又用結結巴巴的漢語重複了一遍,說完,他伸出食指指向駱駝佇列最後的方向。那是一匹很不顯眼的駱駝,很瘦,連供人騎的座鞍都沒有,嘴裡只套了根草繩算作韁繩。
“啊。”李燦英順著老人的手指情不自禁地低呼。他注意到了那匹肇事者掉毛的額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