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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又傳來了外婆熟睡的呼吸聲。 她還是怕吵醒外婆,最終還是輕聲道:“我掛了啊,等下外婆醒了,我跟你發訊息聊。” “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傅臣雋這樣一說,成功地阻止了溫慕夏結束通話電話。“還有我會盡快回來的,不會讓你想念太久的。” “你喝了一點酒就成這樣了?” 這樣油嘴滑舌的。 “你例外。” 溫慕夏被他的情話勾的心有些躁動,可她還要拼命剋制。她的神經快要被他擊潰,“傅臣雋,你少說點情話,你這樣讓人聊不下去。” 傅臣雋關上車窗,電話裡突然安靜到只有兩人的呼吸聲。他對著手機,又笑了笑:“好了,不說了,你早點睡,黑暗中玩手機對眼睛不好。晚安。” “晚安。” 本以為掛掉電話會睡得早,沒想到一直到凌晨,溫慕夏都沒合上眼。她將這個怪罪到了傅臣雋頭上,是他擾亂了她的心。 * 已經立夏了,這幾天的溫度一天比一天高。 溫慕夏撐著一把太陽傘出門買西瓜,最近的一家水果店過條馬路就到了。 溫慕夏來到了水果店,收了傘踏門而入,對面的人迎面出來。 因是正面相遇,目光交匯間,都已認出了彼此。 “夏夏。”周安承喚他。 他提著水果,旁邊還跟著一位婦人。是他的媽媽。 溫慕夏笑著打招呼,並同阿姨問了好。 許久未見,周安承想約溫慕夏聊天。 周阿姨也道:“好久不見了,我提水果回去,你倆好好聊聊。” 待溫慕夏買完水果後,兩人約在了咖啡館。 “聽夏奶奶說你去M國了,是最近回來的嗎?”周安承手拿勺子舀了舀咖啡,但目光落在溫慕夏身上。 “回來有段時間了,這次也是今天就要回京城了。”溫慕夏沒瞞他。 周安承神情裡有絲失落,但很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笑容:“下次來記得找我,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了。我一直在雲城,隨時歡迎你。” 咖啡館裡放著輕揚的樂曲,空調的風正吹向溫慕夏,但溫慕夏並沒有感覺到一絲涼意。 她也笑:“知道啦,安睦姐在京城,我跟安睦姐見過。” “她在傅總的公司我知道,我沒她那麼大的野心。” 周安承說這話的時候,笑容有些變化。 溫慕夏會察言觀色,她總覺得這話有其他意思。在時代工作就稱為有野心了嗎? 很快,又聽到他說: “我呢,只想在家好好陪著媽媽。” 溫慕夏不可遏制地想到了周家。 周家世代從軍,但到周安承這代就已經變了。 周安承的爺爺是傅老爺子的手下,跟著傅老爺子立下過赫赫戰功。 周安承的父親是海軍,在一次戰役中不幸犧牲。周老爺子無法承受喪子的悲痛,退了伍,一家人回到了老家雲城。 這些都是溫遠告訴溫慕夏的,而他之所以告訴她這些,是因為他說: “對對,在外婆家玩可以,和那邊的朋友玩也可以。但是你記著,離周家遠點兒。” 溫慕夏和周安承玩得很好,當時她不怎麼理解,但她也一向聽爸爸的話,只說:“他們家我和安承哥玩得最好,我不去他們家,但我和安承哥做朋友好不好?” 溫遠無奈地一笑,摸了摸她的腦袋,“罷了,我的寶貝想和誰玩就和誰玩,剛剛那些話爸爸收回。” 到此,溫慕夏不再往下想。 她握緊了杯子,莞爾:“在家陪阿姨和周爺爺挺好的,剛剛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喚安承哥為周老師,安承哥是當老師了嘛?” 周安承淡淡一笑:“夏夏果然還是很細心。教書育人,陪伴親人,偏安一隅,不失桑榆。” …… 和周安承沒有聊很久,因為溫慕夏下午要回京城。 兩人分別時,溫慕夏內心百感交集。好像什麼都變了,又好像什麼都變了。她說不清,道不清,只剩淡淡的憂愁飄灑在這蟬鳴的空氣中。 * 溫慕夏下午回了京城後,傅臣雋約了她去香茗居吃晚餐。 今天是靳辰親自招待,溫慕夏還有點兒受寵若驚,畢竟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靳辰上了最後一道蛤蜊濃湯:“溫小姐嚐嚐這個,我特意讓M國的廚子和京城的廚子都做了一道,還是京城的廚子更勝一籌。”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