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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一隻翼展長達數十丈的灰雁,與一個倒置的巨大斗笠!
仔細看去那灰雁與斗笠上都站著不少人,看樣子便是其餘三宗風波山、蒼茫道的修士了。為首兩人,一人乃是青年,一人則是老者。
「束道友,安道友。」赤野與那為首的兩位修士互相行了一禮,笑道:「此番卻是我越池宗來遲一步,兩位還請多擔待。」
「赤道友此言差矣,那淇水邪道的明老兒不是還沒來麼?」這風波山束恆卻是青袍書生打扮,此時他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說道:「若不是他淇水邪道還有點能耐,此番息流山歷練怎會帶那些嗜血成性的邪修參加?」
「束道友所言極是,哈哈哈……」
赤野哈哈大笑,那蒼茫道名為安繼流的老者則不說話,只是笑了笑表示贊同。
周越不禁回憶起自己遇到過的那兩個淇水派修士,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們那身散不去的血氣,與那一桿血色大旗。
之前聽說要和淇水派的弟子一同參加這息流山歷練時,周越也被嚇了一跳,這淇水派兇殘成性,最擅長將活人祭煉,乃是南雲部修行界數一數二惹人厭的角色,整個修士群體的道德層次都被這些毫無廉恥的傢伙拉低了一大截。
按理說越池宗玄門正宗,不應該與這般齷齪的門派為伍,但那赤野只是微微一笑,告訴了周越一個道理:修行界之間,本就沒有什麼善惡對錯,所有宗門都討厭淇水派,但是既然不能阻止他們參加,也就不要去管了。
反正這息流山秘境本就為了鍛鍊弟子的實戰能力,凡是進入秘境的弟子俱是敵人,沒有宗門、體系之分!
修行界的核心思想是「利己」,因為只有修士個人的強大才能使得整個宗門強大,越池宗有大長老坐鎮便是南雲部排得上號的宗門,沒有碎滅境修士卻只能算作不入流的小門派,只要大長老南宮不倒,越池宗便始終是越池宗!
所以修行界的宗門皆是結構鬆散,便如周越掛靠在赤野名下,二者卻不是師徒關係,周越也只是口稱赤野為「前輩」,宗門需要的不是對那些師父們愚忠、故步自封的後輩,而是勇於創新、一人撐起一派的修士!
所以他們能接受和這些邪道同流合汙,因為這並不影響這一次歷練的「利益」——讓門下弟子獲得真正生死搏殺的經驗。
甚至正是因為有那些淇水宗弟子,這個利益才能被放大,因為淇水宗之人皆是嗜殺成性,門下弟子這才有許多生死搏殺的機會,至於多了些賞賜、折了些弟子對於這幾家來說都是微不足道,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周越只好看著天邊很快傳來了一道血色波紋,一個張狂殘暴的聲音猛然響起!
「哇哈哈!你們三宗又背著老夫說些什麼壞話?」
隨著那聲音在心底響起,三宗的弟子皆是身體一震,甚至意志薄弱些的都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明老人!我敬你虛長我百歲,便允了你參加此次歷練,你卻欺人太甚!」看著東倒西歪幾欲摔倒的風波山弟子,束恆額角青筋暴起,怒喝一聲將那血色波紋消弭。
「不長眼的小娃娃,老夫縱橫金丹境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
那血色波紋再一次出現,隨之而來的是一面散發著猩紅殺氣的血色大旗,那無盡的血光甚至將整個天空染成了紅色!
其中一人不等那大旗便捲起一片血氣,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向三宗衝來!
周越在寶船上看得分明,那老者生的一雙吊睛眼,臉上有數道劍痕,甚至有一道將他的嘴角斬開一大半。金丹境的修士無論如何也不至於留下些傷疤,這老者滿臉傷口的唯一解釋就是他是故意留著的,以此來炫耀自己的「戰績」。
那老者身上血氣蒸騰,來到近前卻不出手,只是怪笑著上下打量風波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