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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遠失望地「嗯」了一聲:「好,睡吧。」
他卻是怎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床總是動。
思夏被他鬧得無法,睜眼翻身,看他緊皺眉頭,似乎還在咬牙,一隻手緊抓著床沿。從前他二人躺一張床上他睡相安穩,今日這是什麼德行?
他也睜開眼,看到她蹙眉,猛地將被子一扯,蓋住她的頭,別看她會好一點。可她將被子拉下來,焦躁道:「你要憋死我?」
張思遠:「……」
是你要憋死我!
思夏再次背過身去,之後她「哐當」一聲翻過來,一副坦然赴死的狀態,大義凜然道:「你來吧!」
「……啊?」張思遠驚得聲音劈了。
「我說你來吧!」思夏這幾日睡得極少,此刻更是疲憊,趕緊完事趕緊睡。
他生怕今晚把她折騰壞了,思及來日方長,以後慢慢來就是了,是以極力忍著。偏是她非要招惹他。
「你……你會好受些。」思夏咬咬牙,她能忍住,反正不會疼死。
「好吧。」
思夏聽這倆字就不樂意了,一瞪眼:「你不情願?」
「……哪兒能呢,你開恩,我求之不得。」張思遠看她膽子也大了,這次敢睜眼看他,心情暢然,笑著扣上她的手。
十指鎖住,底下的手起初還是好好的,之後便攥緊了上頭的手,且是越來越緊,以致十個指甲蓋從粉紅變得發白,再之後,指甲就要掐進上頭那雙手的肉中了。
從指甲的收緊到聲音的支離破碎,拼出了一副可憐巴巴。思夏悔不當初,眼淚快要掉下來了:「明日、明日行嗎?」
明日當然行,不過得過了今日。張思遠不想放過她了,左右他摸清了一些門道,此刻得試用一番。
尤是看她眸中又積蓄起了晶瑩,偏眨眼不讓淚水流下來,他又心疼又想笑。
天上的下弦月扯過雲朵遮了臉,星子將光亮收了收,隱於草中的秋蟲「吱哇」亂叫,簷下的飛蛾撲稜著翅膀劃向燈火,發出「噼啪」之聲。
這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嘛。當他體味到進時防守阻攔,退時留戀不捨時,越發有成就感,是以他便更賣力了。
待一方天地間恢復了平靜,思夏似是散了架,軟軟地伏在衾被上,閉著目調勻呼吸。
張思遠摟著她問:「是不是最後要好一些?」
思夏小臉通紅,聽到這句更紅,已經快紫了,加之臉上有汗,像一顆剛洗過的葡萄。
張思遠頗沒面子:「頭次幹這事,我也不懂,你多擔待吧。索性今晚鏜道弄明白,再看看哪種更好一些,以後就省事了。」
思夏越聽越羞,越聽越驚恐,他可別來了,新婚之夜讓她背過氣去可太丟臉了。趕緊握上他的手,輕輕答:「……最後這種就很好。」
他滿足地笑了:「好,那明日就直接最後這種了。」
思夏如遭雷劈。
張思遠看她呆愣著,又涎著臉問:「怎麼,還有力氣?」
思夏細密的睫毛不住地打顫。
他笑著湊她額上吻了一下。隨後起身,從楠木架子上取了衣裳,草草穿上,到了外間,吩咐人將浴桶抬進來。
那些個年輕的婢女不懂什麼,只依言做事。李增那老狐狸打宮裡出來的,什麼都懂,額外叫人燉了補藥,此刻一併送了進去。
只在外間,隔著浴桶裡升騰起的氤氳,眾人皆感到荼靡的氣息,個個低頭斂目。
張思遠看著那碗藥,頗為驚駭,他不是早就停藥了嗎?這個時候端碗藥進來真是煞風景。
寶繪囁嚅道:「這……是補藥,給娘子的。」
這下他知道臊了,攔住了她,接過漆盤,親自端著進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