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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機不知道卡到哪個縫隙裡還是被甩出車外,那個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的男人居然沒帶手機。
車頭整個癟進去,路司勍試了半天,已經沒法啟動。
路司勍跑回來,發現齊瞳臉色越來越蒼白,狀況越來越差,整個人虛弱得像一抹影子。
雖然齊瞳聽路司勍的話,強撐著精神沒有睡過去,可渾身上下也只有眼珠子能微微動一下了。
不能再耽擱下去,路司勍將她背起來,往大路上去。
「路小姐……」齊瞳的聲音小得幾乎要隨風散了,「我很重……你也受了傷。」
路司勍笑了笑,齊瞳只聽見她的笑聲,沒見她的眼淚在掉,「你哪重了?還記得我一隻手把你託上桌嗎?一點都不重。說起來,咱倆都不算熟呢,你在哪裡上的學,讀什麼專業的,從來沒跟我說過。你是獨女嗎?有兄弟姐妹嗎?為什麼開那倒黴的打探隱私的公司,都跟我說說唄。」
路司勍一瘸一拐地背著齊瞳在夜晚的道路上走著,一邊挑話題讓齊瞳保持清醒,一邊在注意來往的車輛,希望能快點遇到路過的車。
不然的話……
齊瞳雖有問必答,可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弱。
齊瞳……
路司勍的心前所未有的慌。
護士和醫生推著推車,將昏迷的遲遇往病房裡推。
這是間小型私人醫院,所有的手術裝置應有盡有。
醫生看了眼遲遇的傷之後,口罩之上的眼睛露出無奈,他讓護士先把人推到手術室裡去,他準備好手術的東西就過來。
醫生走了,護士單獨推著推車,轉彎進入手術室的時候,遲遇突然說了句話。
護士看了她一眼,她眼睛還是閉著的,似乎在說夢話,不知道說了什麼。
護士正有點走神,突然遲遇上半身猛地抬起,長臂一伸扣住了護士的後腦勺,用力將她的腦袋往推車的護欄上砸。
「咣」地一聲,脆弱的小護士都沒來得及想明白髮生了什麼,當場暈了過去,身子軟在地上。
醫生推了個小推車過來,一進屋就看見那推車上的人怎麼穿著護士服。
「啊?」醫生走近,發現那人並不是換成了護士服,躺在推車上的就是護士本人。
心下一驚,已經察覺到危險的醫生正要往外跑,突然脖子被人從背後用力勒住,窒息感一瞬間將他禁錮。
遲遇發力的時候,腹部的傷口猛痛。
傷口有多痛她的力氣就有多猛,遲遇從來不知道憤怒還能產生這麼猛烈的力量。
疼痛感讓她憋了許久的滿腔怒意瞬間爆發,全都撒在了醫生的脖子上。
醫生被她勒得暈了過去,遲遇放開他,暗暗喘氣。
眼前突然一黑,遲遇險些暈倒,她急忙扶住一旁的推車,努力將意識拉回來。
不行……不能暈。
遲遇的臉色慘白如紙,勉強支起身子,一回頭將手術室的門給關了起來,解開衣釦,咬住衣服的下擺,將醫生帶來的紗布拿過來,深吸一口氣,將傷口一圈圈纏好。
痛楚讓她渾身冷汗,暈眩感幾乎讓她帶入昏厥的深淵,她不斷調整著呼吸,想著和冉禁相處的點滴,想著她可愛的模樣,分散對疼痛的感知。
等傷口纏好,抹去汗水,遲遇喝了一大袋子葡萄糖,給自己注射了腎上腺素之後,將醫生的白大褂、口罩和帽子扒了,給自己穿戴上。
站在鏡子前一看,倒也合身,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她看上去多少隱藏了身份。
摸了一圈,醫生的口袋裡沒有任何門禁卡,不知道這地方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