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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嫣納悶地瞧了昭和帝一眼,他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
&ldo;皇后給你的書可都看完了?&rdo;
&ldo;看完了。&rdo;張嫣微微一笑,抬頭瞧著昭和帝。
昭和帝欣慰地點點頭,又道:&ldo;歷來世間傳的那些都不可信……嫣兒,孤這一病,有些人就要坐不住了……&rdo;
張嫣順著昭和帝的目光瞧向視窗的燭臺,燭光忽忽閃閃,欲滅不滅。
回了東宮,張嫣將壓在床頭小櫃最下面的那本書拿了出來,沒有書封,展開第一張,便是一排公正的小字。
張嫣猶記得皇后給自己這本小札的時候,笑的很是無可奈何,&ldo;這本小札歷來只有未來的帝後看得……&rdo;
她看了眼張嫣,眸光又飄向了宮外的天邊,&ldo;可太子卻還沒有看過……嫣兒知道為什麼嘛?&rdo;
張嫣只覺那該和昭和帝為什麼這麼偏愛自己有關,但聽皇后這麼問,卻沒有開口。
&ldo;這天啟國,東宮的太子可以再換,可嫣兒的太子妃卻是誰都不能動的……只要皇上還在一天……&rdo;皇后突然垂首笑了一笑,又道:&ldo;就算哪天他不在了……那種事也不會發生的……&rdo;
皇后說的很是隱晦,張嫣回來後想了很多天,卻想不出個什麼所以然,當看完了那本小札,張嫣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答案,昭和帝這是在教自己。
都道世祖皇帝與慈靖皇后恩愛無比,真相卻原來是這般,無數的背叛和傷害,兩人攜手笑看天下的那刻,百姓們稱頌著世祖皇帝的英明神武,讚揚著慈靖皇后的賢孝慧淑,可那站在巔峰的兩個人,只有他們知道他們是怎麼站在了那個位置。
&ldo;夕秋……&rdo;張嫣將書合了,又放回原來的位置,&ldo;收拾東西,到鳳儀宮。&rdo;
其後的這些日子,張嫣與皇后一起小心侍奉著昭和帝的病,所有的藥膳,張嫣都親自把關,覺得好了才讓進了紫薇宮,閒暇時分,張嫣便到宗祠燒香請願,祈求祖宗保佑昭和帝的病痊癒。
凌末一如既往的忙碌,張嫣也從未過問他在忙些什麼,每每夫妻倆見面了,都是互相囑咐彼此要愛惜身體云云的。
宮裡楊柳掛翠的時候,昭和帝的病情才算安穩了下來,那時,張嫣的肚子也已經微微隆了起來。
&ldo;真是難為你了。&rdo;
御花園中,凌末扶著張嫣坐了下來,蹲了身子摸了摸張嫣的肚子。
張嫣微笑了笑,&ldo;前朝的事絆著你不能盡孝,我這個做兒媳的自然要為你分擔些。&rdo;
凌末頓了一頓,又展了笑顏,&ldo;得妻如此,夫復何求!&rdo;
&ldo;父皇的病也好了些,過幾日,我想提提你納妃的事。&rdo;張嫣說的鄭重其事,仔細的瞧著凌末。
凌末默了默沒有接話,張嫣握著他的手,又道:&ldo;我的身子一日重過一日,宮裡總該有個人打理一切才是……你我成婚也有一載,外界都傳著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妒婦,你且評評理,我可是那般的人物……&rdo;
&ldo;你啊!&rdo;凌末嘆了一聲,又道:&ldo;我總說不過你。&rdo;
兩人又閒談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