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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迤話音才落,阿阮便難以置信地抬手摸向自己的右邊鬢髮,忽又匆忙將手放下,非但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為驚懼。
他如何知道她右邊鬢髮裡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疤痕!?又如何知道她左手心裡有一顆硃砂痣!?
便是連她幾歲時患的失語症,他竟都知曉!?
還有什麼……少主?她!?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只聽唐迤又道:「少主鬢髮間的疤痕是少主五歲時頑皮爬到樹上不小心摔下來磕到的,當時還是屬下抱著少主去包紮的。」
「屬下不負主上臨終所託,終是找到了少主!」唐迤說完,將身子躬得更低,更為恭敬。
他的言行舉止間極為真誠,半點不像有假。
便是他身後的那兩名男子,也都跟著他朝阿阮深深躬下身來。
阿阮見狀愈發不安,她先是看看左右,爾後趁他們還未抬頭前連忙從床上爬下來,鞋也來不及穿,便逃也一般朝門外方向衝去。
其中一名男子作勢要將她攔下,卻被唐迤攔住。
男子一臉的著急與不解:「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尋到少主的,先生為何不讓我等將她攔下!?」
「少主要去的地方可是榮親王府,那可是葉家人的宅邸!先生!」另一人也急道。
然而唐迤卻是不為所動,非但絲毫不著急,反是訓斥他二人道:「還不快拿上少主的鞋追上去讓她穿上!?」
二人不敢不從,其中一人當即拿起阿阮的鞋朝她追去了。
阿阮見得有人朝她追來,還以為是要將她抓回去,不由使出渾身解數跑得更快,卻不想那人只是將鞋放在她前邊不遠處,然後退至一旁,並無要抓她的舉動,阿阮也無暇多想,飛快地套上鞋,逃也一般跑離此地。
幸而這僅是一間小小的宅子,除了屋便能瞧見不遠處的照壁,阿阮輕易便找到大門,跑走了。
一心只想著要跑得遠遠的她根本來不及多想該走哪條路,見路便跑,待她覺得自己已經跑得足夠遠後才停下腳步歇氣。
她大口大口地呼著氣,心跳得劇烈,路旁人家門前挑著的風燈隨著夜風一搖一晃,阿阮扭頭看向那搖晃的風燈,這才發現頭頂夜幕沉沉,不見星月,還有零星的雪花自蒼穹上紛紛飄落。
阿阮怔愣,現下是什麼時辰了?這兒又是什麼地方?
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認真地觀察起四周來。
她必須儘快回王府去,她這般突然不見了,送她出來的那兩人必定會受她牽連,也不知家老會如何處罰他們,她不能害他們平白遭了這個罪。
還有世子,這會兒怕是已經醒了,沒人在他跟前伺候的話不知他會不會大發雷霆?
或是家老讓誰人頂替她去給世子送晚膳?這一覺睡起來的世子是有起床氣的,若是前去伺候她的人不清楚世子脾性的話——
阿阮再不敢往下想,一心只想快些尋著路回去,同時也對那莫名其妙將她擄走的幾人怨惱不已。
若是有人因她回去遲了而有性命之危或是失了性命,她便是那殺人兇手,將一輩子都背負著罪孽。
四周安靜得只聞風聲,不見任何行人,阿阮著實辨識不出這兒究竟是何處,也不能杵著不動,只能隨意沿一條路跑去。
興許是她時運不錯,她胡亂跑了約莫一盞茶時間,發現自己稀里糊塗地竟跑到了白日裡她買飴糖的那間雜貨小鋪子前,只是眼下鋪子早已打烊,門前黑漆漆的,卻也不難她辨認。
見得小鋪,阿阮心中不由一喜,這般一來她便能辨出方向,知道該走哪條路回王府。
上京雖是楚國京城,照理當行宵禁,但如今天下群雄割據戰火不斷,政權頻繁更迭,百年前一統天下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