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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小孩兒了。」
江依這才把錢收起來,笑嘻嘻扭腿對她做了個萬福禮:「那謝謝啦,小孩兒。」
鬱溪瞪她一眼。
江依不怕,越發嬉皮笑臉的,又叫一聲:「小孩兒。」
鬱溪不理她,自己跟菜販結帳。
因為鬱溪手裡拎著菜,江依就把最後買那兩根絲瓜抱著。絲瓜特長兩根,江依抱著懷裡,支出特長一截貼著她側臉,隨著她起伏的步子一蹭一蹭的。
絲瓜碧玉,面板雪白。雙唇朱紅。
江依一手抱著兩根絲瓜,另一手拿著一根冰棒,也是剛才在菜攤買的,菜販自己做的,連包裝都沒有,就是一點白水加了點糖,也許加的還不是白糖是糖精,鬱溪自己從來不買,但聽同學說後味會泛起一絲絲的苦。
但江依這會兒嘬得挺起勁的,吧唧吧唧把冰棒舔出一個小尖尖,還伸到鬱溪面前晃兩晃:「小孩兒你吃不吃?」
鬱溪看著冰棒上淺淺一圈紅唇印。
眼神挪到腳下的石板路上:「我不吃。」
到了江依的屋子,兩人沒上樓,直接去了一樓的公用廚房。
這老房子條件不好,租客大多是各種混日子的人,每次鬱溪傍晚和江依過來的時候,這兒反而一個人都沒有。
鬱溪開始洗菜,江依在一旁躍躍欲試的:「我幫你幹點什麼?」
她挺久沒吃過家常菜了,就挺興奮的。
鬱溪想了想:「會削絲瓜麼?」
江依說:「我試試。」
沒削兩刀,絲瓜就被鬱溪從她手裡抽走了。
江依:「哎哎哎,我還沒削完呢。」
鬱溪:「你再削下去絲瓜就沒了。」
鬱溪深刻意識到江依的幫忙就是添亂後,就不讓江依動手了,江依對自己的實力也有清晰認識,半倚著灶臺,摸了根煙給自己點了,嘴裡客套著:「我就白吃,不好吧?」
鬱溪削著絲瓜瞥她一眼:「你唱歌吧。」
江依懶洋洋吐出一縷煙,一隻腳蹺起半勾著高跟鞋:「唱什麼?」
「生日快樂歌。」鬱溪又飛快的瞟了江依一眼:「剛在撞球廳,你還沒祝我生日快樂呢。」
剛才在撞球廳,所有那些小妹妹祝鬱溪生日快樂的時候,江依就拎著球桿,抽著煙望著鬱溪笑。
江依這會兒指間也夾著一支煙:「生日快樂歌啊?怎麼唱來著?我忘了。」
鬱溪抬頭看著江依,她有點無語。
江依含笑歪頭看著她:「你給我起個頭,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了呢?」
鬱溪重新低下頭去切絲瓜:「別逗我。」
「真的啊。」江依笑出了聲:「我是老人家,記性不好,你就唱一句,我就能想起來了。」
鬱溪知道江依是為了逗她唱歌。
可她一個社恐患者從沒在人前唱過歌。
因為唱得少,唱起來甚至有點五音不全的。
可她又實在想聽江依給她唱,這會兒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唱歌,臉都漲紅了。
江依抽著煙,含笑看著她。
終於她一邊切絲瓜,一邊用最低的聲音開口:「祝你生日快樂……」
她故意把砧板剁得震天響。
偏偏江依沒那麼好糊弄,湊近鬱溪身邊,耳朵伸過來:「你唱什麼呢小孩兒?聽不清哪。」
她身上陣陣幽微的香味,就穿過蒜的味道、蔥的味道、辣椒的味道,還有絲瓜一點點清甜的味道,鑽入鬱溪鼻尖。
鬱溪鼻尖上沁出薄薄一層汗:「祝你生日快樂……」
江依滿意了,倚回灶臺邊抽著煙,接著她的歌聲飄蕩在廚房裡:「祝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