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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有遠識的‘嵇恆’可以活。
嵇恆站起身,將赭衣上的沙土,徹底抖落乾淨。
隨後扭了扭脖子腳踝,今天被木枷跟鐵鉗,捁了足足幾個時辰,不少接觸處都被磨破了皮。
等身上沙土清理的差不多,嵇恆舉目望向了屋外。
似在等著什麼。
胡亥順著嵇恆的目光朝屋外看去,什麼都沒有看到,不禁疑惑道:“你在看什麼?”
“等人。”
“等誰?”
話一剛說出口,胡亥似陡然意識到了什麼,凝聲道:“你在等我父?”
嵇恆沒有回應。
胡亥眉頭緊皺,他拘謹的看了看屋外,心中有些不安道:“你這是不是想錯了?我父的確救了你,但不可能來看你的,你們之間身份地位懸殊很大很大。”
胡亥覺得嵇恆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如果父皇真看重嵇恆,又豈會將大兄禁足?
嵇恆在獄中講課數次,父皇也就去過一次,而且從不主動過問,世上有這種重視情況?
只是嵇恆這煞有其事的模樣,讓胡亥心中有些打鼓,也有些不敢確定,他不是趙高,猜不透始皇的心思。
而且始皇的確下令救下了嵇恆。
胡亥盯著屋外看了一陣,絲毫沒聽到外面有動靜,撇嘴道:“你這次恐是說錯了,我父一天日理萬機的,哪有心思來見你,留你,充其量就是惜才,也僅此而已。”
“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見嵇恆沒理睬,胡亥自討個沒趣。
他沒有繼續在這待著,跟嵇恆吩咐叮囑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不多時。
便有幾名士卒進來。
這是給嵇恆準備的餐食,還有兩套粗布麻衣。
嵇恆淡淡的看了幾眼,而後把目光停在粗布麻衣上,低聲道:“布衣卿相?”
最終。
他還是搖了搖頭。
嵇恆收回目光,淡淡道:“興亡誰人定?盛衰豈無憑?擔當生前事,何計身後評?”
“入仕非我意。”
他而今已調整了心態,既然死不掉,那就順勢而為。
不過不會再去出仕。
過去的九世,讓他深刻認識到一個道理。
一旦入了局,便半點不由人。
他現在對大秦有一個通徹認知,加之有九世經驗在身,他自信能憑一己之力,撬動整個天下。
他徑直走到門口,而後坐在門檻上。
靜靜感受著秋風拂面。
他在等。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那人一定會來。
亦如對方知道自己在等他。
他們雖未見過面,卻好似已交談過許多次。
枯坐一宿。
嵇恆最終並沒有等到。
他皺了皺眉,似意識到什麼,眉宇舒展開來,心態也放鬆下來。
他的心態前面還是發生了變化。
多了幾分急切。
嵇恆輕笑一聲,信步進到屋中,不再在意有人來否,沒有去洗漱,穿著那身赭衣,直接躺在榻上,和衣睡去。
他就一懶散閒人,何故憂心天下事?
不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