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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便道:“我不認識那些人。”
白芳芳知道他常常在無賴少年中廝混打架,也不多問,道:“算你命大,大夫說你被人毒打,這樣的傷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沒命了,但你的體質和別人不同,內臟居然一點兒沒受傷,只要能醒,就沒什麼大礙,就到你的房間裡去睡吧,這些天讓你偷偷懶,好好養病。”
範麗娟連忙道:“那怎麼行,今晚天棄還是睡在我的房間吧,我來照顧他。”
白芳芳將臉又是一沉道:“那怎麼成,武員外來了,指名要你陪他,你還要做生意呢,這小王八蛋不爭氣,就讓他自作自受去,省得他日後還去惹禍,早知道我就不該答應鄭寶兒下午放他出去,活該,活該。”
任天棄聽著,心頭火起,從床上掙扎而起,只覺渾身疼痛,像是要散架一樣,但還是自己穿起了鞋子,對範麗娟道:“二孃,我沒關係,能吃能睡,過兩天就好了,你別擔心我。”說著就向一搖一晃的向外走去,只聽到後面傳來範麗娟的低泣,白芳芳則在喝道:“哭什麼,你這人就是心軟,他又不是你的兒子,胡亂擔心什麼,還是想著武員外來了怎麼好好侍候他,馬花嬌那婊子搶了咱們不少生意,到咱們這裡來的客人可越來越少了,再不想法留住,過幾天,咱們都要到街上喝西北風去啦。”
說也奇怪,任天棄如此的重傷,到了第三天,便能下床正常慢慢行走了,在第七天上已經好了七八成,任天棄見那龜公老王一個人做事也沒什麼怨言,也樂得裝病,除了溜出去一次將那碗錢賠了,便在小屋裡呼呼大睡懶覺,直等到一個月後,才到外面開始做一些不需費什麼力氣的活兒。
不過在這一個月裡,任天棄躺在床上,那朱絳仙的容貌身姿總是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心裡面老是放不下,等到身子一好,下午有時間可以外出,便又去爬那“聚豔坊”的東牆頭,悄悄的向裡面窺視,卻見到朱絳仙每日在花園外彈琴,唱歌、學畫、下棋,一刻也沒有閒著,而他就像是中了魔似的,遠遠的望著朱絳仙的身影痴痴呆呆,就是朱絳仙偶爾呆在房間見不著人,他也要對著那繡樓望上老半天,真是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
就這樣又過了大半年,天棄已經滿了十四歲,這一天下午,他又照例去“聚豔坊”爬牆,這爬牆之技他如今已練得是爐火純青,到了牆根之下,找準一些隙縫,手腳並用,幾下功夫就躥了上去。
此時正是寒冬時分,川蜀之地雖然殊少下雪,但依然是冰涼刺骨,園中百花凋零,唯有梅花競盛,紅萼吐綻,層層疊疊,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就在一株繁花如星的老梅樹下,正站著一名美人兒,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綢子大棉襖兒,外套青緞灰鼠皮背心,腰裡繫著條沉香色的汗巾,青緞子百摺裙兒,大紅緞平底花鞋,烏雲高挽,寶髻斜垂,薄粉輕施,香唇淡點,嫋嫋婷婷,天生麗質,如圖畫中人一般,這正是那朱絳仙了,女孩子本就比男孩子要長得快一些,此時她已漸漸成人,眉目之間的韻味又比過去不同。
今日教琴的老師有事歸家,朱絳仙正在花園閒遊,正感到百般無聊,一抬頭,便見到了爬在牆頭上的任天棄。
任天棄每天都在牆頭窺視自己,朱絳仙如何不知,只是平時懶得去理他,此刻見到,大覺厭惡,本待迴轉房去,心中卻又忽然一動,暗思:“媽媽常日裡教我怎麼去哄男人開心,我老是不知道該怎麼掌握,這小子雖然醜陋,但總算是個男人,反正今天閒來無事,我不如拿他來練練。”
當下蓮足輕移,緩緩走到任天棄的牆下面,清聲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任天棄見今日朱絳仙離自己甚近,其一靨一笑,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正在大呼過癮,卻萬萬不想這小美人兒竟然肯過來出聲與自己說話,那真是天降鴻福,阿彌陀佛。
瞧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