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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葉青釉一臉古怪的提出疑問:
“你別告訴我,最後那個太子之位,落在了給他過繼嗣子的那位皇室之人頭上罷?”
越明禮稍稍一愣:
“小娘子怎麼知道?”
葉青釉嚥下最後一口糕點:
“情理之中。”
莫說是帝王之家,就算是平常些的富戶,只要平庸的晚輩中出了一個能幹的孩子,必定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擾的家中不得安寧。
百年事雖匆匆而往,不過僅從隻言片語之中,什麼老勞什子治家不嚴,妾室僭越都太有可動作的空間。
莫說是錯失太子之位,就算是身死,也大有可為
葉青釉有些失神,不過越明禮倒是不懂這些。
馬車中沉寂了片刻,待再一次緩慢停穩,已然在鳳陽山山腳。
越明禮率先一步跳下了馬車,抽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油紙傘,卻未開啟,只握著油紙傘的傘尖,將傘柄遞給葉青釉。
葉青釉不明所以,下意識去接,卻發現對方絲毫並沒有鬆手的意思,不由得重新抬眼。
越小公子眉眼含笑:
“我前些天來過一次,此處山路難走,我給葉小娘子引路。”
那隻手纖弱文氣,但卻極穩。
葉青釉稍一失神,少年紅著耳朵背身,牽著傘往山上走去。
此時已是深秋,群山褪綠,枝條漸露。
越往上,風自然也越大,也與她原先所想的路途背道而馳。
可手中牽著傘柄,葉青釉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我們只在山腳河邊坐坐就好’之類的話語來。
畢竟,越小公子對此行看上去期待已久,每一步都比她走的要堅定。
他似乎早早就想要一定要帶她走完這一程。
可自幼受的禮教使然,卻又令一個小君子不敢牽起心上小娘子的手。
於是,他們中間,就多了一柄傘。
他在前,葉青釉在後。
一步步臺階都踩實,落定,方才牽引著另一端的葉青釉往上攀登。
兩人復行百丈,滿山沙沙作響的殘葉聲,與逐漸明顯的心跳聲中,葉青釉終於伸出手去,輕輕拉了拉前面少年的衣袖:
“歇歇吧。”
原本就揹著好多東西,再不休息,真的快要累死了。
當然,這說的不是她,說的是越小公子。
越明禮漲紅著臉轉頭,額頭已經全是汗水,氣息也有些不穩,卻還磕巴道:
“我還能爬。”
葉青釉收回手,指尖若有似無的觸碰少年牢牢拽進傘尖的手,那突兀的觸感,只把少年嚇了一大跳,捧著手直直倒退了好幾步,被石頭一絆險些摔倒。
葉青釉故作不知:
“那就算我累了,想要歇歇。”
這回,總算是可以歇歇,不會繼續悶頭一股腦的爬到腳痛了。
兩人尋了一塊靠近山腰瀑布處的草地,越小公子手忙腳亂的從藤箱裡扯了鋪地的布幔,墊了蒲團,方才又想去打水燒茶。
長留至始至終都遠遠跟著,看到此處,不知是忍無可忍,還是擔心自家小公子掉下瀑布,施救更難,用一種頗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打滿了水壺,又抱著肩膀遠遠去旁處靠樹假寐去了。
越明禮得了壺水,十分雀躍的起了紅泥小爐,碳火漸起,氣溫漸高,他回過頭來看葉青釉:
“葉小娘子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葉青釉難得當了回甩手掌櫃,撐著腦袋看對方忙活半晌,聽到問話也不覺奇怪,只是想了想,方才說道:
“確實有。”
越明禮看上去眼睛很亮,很是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