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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
真是瘋了。
原先葉青釉聽到白氏和馬氏猜測王秀麗遭遇的時候,就有過些許的疑惑。
那個醫館,看著雖然像是個草臺班子,可實質上無論是大夫還是藥童,卻都是馬不停蹄的在看病開藥煎藥喂藥。
那條件確實是艱苦些,但入目之處只要是病患,都有個床位躺下,是真的能治病救人的地界。
窮苦老百姓沒有到極為疼痛,難以忍受的地步,是不會去看病的。
那......又怎麼能有心思幹那檔子事呢?
王秀麗原本就昏迷在床,醫館收了銀錢,應該也知道這個病患有些不便,還特地給了一個圍著布幔的床位,沒有人引著進去,誰知道內裡有個小娘子呢?
原來,罪魁禍首,其實就是葉珍金。
葉珍金是王秀麗的親孃。
光是這一點,就行了多少方便。
顯得剛剛在談論如何做善事的葉青釉幾人像不知凡幾的蠢物一般。
換醫館,僱人幫工,有用嗎?
源頭壓根就不在這些東西上面,而在葉珍金!
她們哪怕是可以照顧王秀麗十年,第十年多一天的時候葉珍金要將王秀麗帶走,那也就敗在那一天。
太瘋了。
葉青釉恍惚了好一陣子,看著單拓發了狠勁,一路卸掉王秀麗的所有牙齒,手指,這才堪堪回了神。
葉青釉抬眼看了一眼烏黑無雲的天空,緩緩轉頭朝著一臉怒容的馬嬸子喃喃道:
“我原先說什麼來著,總不能將別人的罪責用來懲罰自己吧?”
馬氏臉上的怒容還沒散,聽懂自家小娘子話語中意思的那一瞬,一下子便慘白的厲害——
小娘子,說的真就沒有錯。
這種人無論是要帶回家,還是要幫,還真就是後患無窮!
葉青釉倒也不是真想教訓人,只是怕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讓人心軟,這才特地點了一句。
她緩緩鬆開扶門板的手,慢慢站直身板,輕描淡寫的說道:
“馬嬸子,夜風大,你將孩子抱回家裡好好照顧,這兒有我們呢。”
“哦對,記得喊我爹去報官,就說咱們抓到正在拐孩子的葉珍金了。”
馬氏心中震顫,對原先害怕小娘子這件事愧疚的厲害,此時更是對葉青釉馬首是瞻,沒有多看地上鮮血淋漓的葉珍金一眼,徑直抱著孩子就抖著肩走了。
葉青釉順勢拉上側門,分隔開屋外的所有動靜,順勢往側門口的臺階上一坐,倒是坐出了些像是明堂上青天大老爺一般的架勢:
“單叔,好歹也是軍伍出身,閒了那麼多年,沒忘記些審訊的手段吧?”
“官府來人可還有些時間呢,你要是能問清楚葉珍金拐了幾個孩子,都在哪裡拐的,當時買賣小娘子們都賣去了哪裡,這些年她當娼頭婆子的時日裡還有出什麼么蛾子.......”
葉青釉一根根的彎下自己的手指,確定什麼事情都沒有紕漏之後,這才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那就不用等那昏了頭的縣令明日升堂再審,胡亂判罰呢?”
葉青釉做事兒,自覺其實是並不周密的。
但,也只是在自己的眼中,比很多人,還是要勝上一籌。
比如此時,雖然葉珍金已經狼狽的緊,但她還會多想一道,會不會還有人要來救葉珍金,會不會那茅坑石頭一樣的縣令,會不會胡亂判罰,又給葉珍金最後一絲機會。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直接私刑審問,最最乾脆利落。
此話一落,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葉珍金神色頓時驚恐,不管不顧的哭嚎起來,她已經沒有牙齒,說話的音調變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