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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之上,當庭喝問。
這換做是平常膽子大些,有些身份的人,瞧著著滿堂的水火棍都得膽寒不已,更別說是原先就沒有什麼見識的葉家人。
黃氏原本就是色厲內茬的人,在家裡也只會慣逮著些聽話的晚輩指使,如今這樣的大場面,幾乎嚇得她兩股戰戰,連跪都跪不安穩,幾度打著擺子,似是想要暈過去,可又強撐著精神,不敢暈的模樣。
洪氏,藍氏,葉婉兒三人即是晚輩,又是女子,說不上什麼話,只捂著唇細細哭泣,並不言語。
葉守財剛剛被捕頭一聲喝問,當即也當起了鵪鶉,聳拉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而葉守富那是慣會看眼色的人,眼見哥哥吃癟,自然更不可能開口。
環顧一圈,葉家人裡面,最頂事兒的人,竟然還是年紀最大,臉上黑氣燻繞的葉老爺子。
葉老爺子納頭便拜了好幾個響頭,起來之後幾乎穩不住身形,可還是討饒道:
“青天老爺明鑑,當真不是我們害的人!”
“咱們前日知曉麗丫頭不見之後,也到處尋人來著,若真是咱們乾的,咱們何苦又做這樣的事兒呢!”
“這兩日裡咱們家中的男人也是日夜不休的苦尋,也就是昨晚才回來稍稍喘一口氣,休整休整,而麗丫頭她娘也就是差役們尋的葉珍金,王葉氏,更是一刻都捨不得休息,還在外頭苦苦尋人,還沒回來呢。”
葉珍金是因為在外尋閨女,所以才沒有在家中?
這事兒是怎麼回事,話裡又有幾分真假?
葉青釉抬起頭,視線所及之處,瞧見縣官老爺似乎是同身邊主簿們行了幾個眼神,而捕頭又是得了令,來到堂前,詢問起了是否有人聽到過葉家人打聽人。
總所周知,只要發生事情,最早開始看戲的永遠都是街坊領居。
而打聽人這種事兒,向來都不會悶在葫蘆裡。
有向誰打聽人,越想打聽,自然越多的人聽過,也知道這些事兒。
所以,當即便有幾個看好戲的街坊鄰居站了出來,高聲回答道:
“有,葉老二昨日來過我家,問我媳婦有沒有瞧見過一個面板白皙,十六七歲的小娘子。”
“我是被葉老三問的,我沒瞧見過他們家有這麼大年歲的小娘子,他說是回家省親的大姐的閨女,這幾日借住在家裡,因小事同家裡吵了幾句嘴,把自己關在了房裡,然後就不見了。”
“人關在房裡還能不見?怕不是沒真心想找,說出來騙你們的吧”
“就是就是”
看客們聽到最後,一陣譁然,你一眼我一語,情況好不熱鬧。
有那麼一瞬間,葉青釉都有種錯覺,自己來的不是府衙,而是菜市。
這情況當然不是好事情,縣令略一皺眉,驚堂木響,都不用說話,立馬便有幾個手握水火棍的衙役來到了門口,棍尖往地上那麼一點,脆響頓時驚住了門口吵吵嚷嚷的看客們,誰也不敢再多嘴。
縣令老爺似乎也是被這嘈雜的聲響整的有些不耐,索性朝著堂下的葉老爺子道:
“你且先將井中傷患失蹤的事兒從頭到尾一一詳細說來,本官自有明判。”
葉老爺子只得一邊打著擺子,一邊將事情磕巴著講了:
“我閨女帶著外孫女回來省親,原本已經住幾日,一直平安無事,一直到前天,才出了一件事。”
“那日晚上一家子一起用飯,麗丫頭不由分說,就將面前的飯菜都掀了”
這年頭,不孝可是大罪。
更別提王秀麗一看就是小輩,哪有當著長輩面前將飯菜掀掉,作威作福的道理。
所以葉老爺子這一開口,葉青釉就聽見耳邊幾聲小聲的譁然,好些看客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