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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硃砂中毒。
硃砂這東西平日裡老百姓不怎麼用,用處最廣泛之地,就是煉丹和畫符。
而最有意思的是,哪怕是隨身攜帶硃砂礦,毒性也未必有點燃後的硃砂揮發毒性大。
最能證明的論證有二。
一,原先葉守錢夫婦二人看著雖然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到恍惚的程度。
反倒是一口氣將那三張符紙點燃之後,就有了明顯神智不集中的情況,還流了鼻血。
二,葉守財的狀態也是明顯不對的。
雖然比她的情況看著要好不少,但她畢竟年紀小,一個成年男人沒那麼快被當場直接撂倒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兒。
可縱使沒有被直接撂倒,他如今周身肌肉無意識顫抖,臉頰凹陷,手腳水腫,時不時就有顛三倒四話語的模樣,顯然也被硃砂毒的不輕,有了病根。
不是她是孤魂野鬼,她分明可以留下,是有人要害她!
葉青釉氣惱的要命,唾棄了一口剛剛患得患失的自己,方才繼續道:
“我年紀小,中毒的最深,葉守財也有中毒,但身體比我要好,所以顯露的不明顯。”
“爹孃剛剛點燃黃紙符的時候,也已經中了毒,你們比葉守財毒發要快,因為一口氣點的是三張.......”
一張紙的硃砂毒量足以撂倒一個未滿十三歲的小娘子,順帶讓一個壯年漢子中毒。
三張黃紙符雖然只燃了一半,就被掐滅,可到底是極近的情況下點燃的,當然會讓爹孃二人中毒流血。
怎麼說也活了這麼久,制瓷也需要研究各種礦石,她怎麼就將硃砂給忘了呢!
放縱事情鬧成這樣,其實壓根就沒什麼邪祟!
葉青釉心中懊悔,眼見面前幾人神色各異,立馬回身抓住了始終有些雲裡霧裡的馬嬸子,開口道:
“馬嬸子,有勞你去廚房各處尋只老鼠.....若沒有老鼠,螞蚱,蟑螂,蟲子,什麼都成。”
“你只管去尋來,我點燃這符紙,大夥兒就知道發生什麼事兒。”
“我其實不是邪祟,我根本就不怕這黃符,我能拿起,也能貼在腦門上,我根本就不是——”
“不必了,青兒。”
一道乾澀的聲音打斷了葉青釉有些著急的言語。
葉守錢寬大的手掌擦了擦鼻下的血跡,盡力撐了撐嘴角,露出一個同從前極相像的憨厚笑容來。
他的聲音也仍像是從前一般沉穩,只不過傳入葉青釉腦中的時候,就彷彿踩踏在雲端之上,從頭到尾有些不真實感:
“不必讓讓你嬸子操勞,你說的,咱們自然是信的。”
“不必理這些煩心事,我們回去罷,就當,就當這段時日做了個夢。”
葉青釉一愣,原先要去接過黃符的手一頓,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
葉守錢與白氏已經不復剛剛面對葉守財時那決絕的模樣,又變回了葉青釉記憶中那對溫和沒脾氣,懦弱可欺的模樣。
只是有一點不同,從前葉青釉只要伸出手去,這對夫妻倆會將一切都捧出來。
而這一次,葉青釉伸出手去,卻沒有拿到那三張燃了一半的符紙。
白氏雙手都背在身後,淚眼婆娑的看著閨女,似乎想要擠出一個笑,哄哄自家閨女,可試了好多次,別說是笑,哪怕是控制著唇角不往下哭出聲,就得用盡全身力氣咬緊牙關。
葉青釉的手就這麼懸在半空。
許久,許久,方才緩緩放下。
她明白了。
這一回,她真的明白了。
麻煩馬嬸是假,害怕結局是真。
她的爹孃要的從來就不是一個真相,硃砂有毒或者沒毒,與他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