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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地板上,窗前正對著一株法國梧桐。在如此深的冬天,它輕輕搖晃著乾枯的樹枝,像是某種憑弔。
窗前的那個女子,她的背影看上去清瘦單薄,她緊抱著懷中的大提琴,臉貼著琴絃,彷彿是在愛人的掌中傾訴。她上身穿著黑色高領毛衣,下身穿一條駝色毛呢長裙,黑髮鬆鬆地挽做一個髮髻,露出了天鵝一般優雅的後頸。
鍾艾站在門口,靜靜地聽完一曲。直到琴音完全消逝在半空飛舞的灰塵中,她才輕聲說:“原來《g弦上的詠歎調》用大提琴來演奏竟然這麼好聽。”
林恩琪回過頭驚訝地看著鍾艾,隨即又溫柔地笑了:“你是鍾小姐?”
鍾艾朝她走過去說:“你好,初次見面,我是許總的秘書鍾艾。剛才在門外聽你拉琴,不知道會不會很失禮?”
林恩琪笑著說:“怎麼會?你太客氣了。”
鍾艾挺喜歡眼前這個溫柔大方的女子,她走到她身邊那張椅子上坐下,好奇地問:“這首曲子原來是用小提琴演奏的,你自己改編成大提琴曲?”
林恩琪搖搖頭說:“其實曲譜是一樣的,談不上改編。”
她雖然溫柔,卻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客氣。鍾艾想跟她聊,卻覺得聊不上來,只好說:“我替許總把禮物帶過來,希望你喜歡。還有,這是許總親手寫的賀卡,託我轉交給你。”
臨走之前,許淖雲突然把一張寫好的賀卡交給鍾艾,託她遞給林恩琪。卡片被封在信封裡,鍾艾不知道他在裡面寫了什麼。不管怎麼樣,這個舉動足以說明,林恩琪對他來說是意義比較特殊的一個人。
林恩琪接過禮物,微微一笑說:“謝謝你大老遠送來,也替我謝謝淖雲。”
鍾艾笑說:“等我走了,你可以自己打電話謝他。”
林恩琪又搖頭說:“我這段時間忙著準備新年公演,沒怎麼跟他聯絡,我想,他也一定很忙吧?”
“你們有新年公演?許總一定會親自來聽吧?”鍾艾問。
“應該吧。”林恩琪淡淡笑著。
鍾艾無話可說了,只好站起來說:“如果有機會,我也想來看你表演。”
林恩琪也跟著站起來說:“你喜歡的話,到時候我送你兩張票,你可以跟男朋友一起來。”
“我沒有男朋友。”鍾艾乾脆地說。
一下午,鍾艾見識了四個女子,她突然有種被抽空了的感覺。
鍾艾從兜裡掏出手機,給好友聞蕾發了一個簡訊:“不行了,一下午被各路奇葩雷得外焦裡嫩的,三觀盡失了,趕緊發功給我補點正能量!”
過了一會,聞蕾發過來一副圖片——白皙修長的無名指上,套著一枚閃亮的鑽戒。
“我和寧創在試鑽戒呢。^-^”顯然,聞蕾此刻甜蜜得滿溢了。
鍾艾覺得很絕望。那個正常人的幸福世界近在咫尺,她可望不可即。她彷彿進入了一個平行空間,只能永遠與幸福保持等距離。在這個絕望的空間裡,只有一群像她一樣的瘋子。
孤獨的瘋子。
回到公司,孫露假裝淡定地試探道:“怎麼樣?東西都送出去了吧?”
鍾艾很想抱怨,可是吃不準這番話到了孫露那裡會引起什麼連鎖反應。她只好打落牙往肚子裡吞,笑著說:“還好,挺順利的,我還擔心今天送不完呢。”
孫露沒有從鍾艾這裡得到想要的答案,淡淡一笑走了。
趁著孫露去送檔案,鍾艾走進許淖雲的辦公室。
“許總對不起,都怪我事前沒有做足功課,姚小姐好像對我挑選的禮物有點失望……”鍾艾儘量委婉地說。
許淖雲正忙著看報表,只是“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鍾艾只好硬著頭皮說:“她助理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