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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冉禁是兇手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遲遇並不否認,在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冉禁不是兇手。
而讓遲遇期待之前的假設能被推翻的另一層原因,還是情感因素。
要是冉禁真是兇手,那麼無論是將她放在身邊培養多年的姐姐,還是受她照顧,真心將她當做大嫂的遲遇,都是被矇蔽多年的傻子。
齊瞳將平板拿來,發現遲遇沒有接,便放在桌上,問她:「現在看還是?」
遲遇單手撐在下巴上,感覺燒又起來了,緩慢地眨了眨發燙的眼睛後說:「現在看,你放吧。」
齊瞳點開影片:「和被銷毀的驗屍報告一樣,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修復的,本來就不是原影片,畫素非常一般,但基本的人形還是能看清。」
遲遇看過了被銷毀的驗屍報告,雖然很模糊,像是由非常小的圖放大而成,一些字句還是可以根據上下文聯絡起來讀懂,圖片也能看清輪廓,的確是身中十二刀。
現在齊瞳給她放的影片,是高爾夫球場的監控影片,已經被人銷毀過了,齊瞳託人熬了幾宿才找回來。
影片開始播放,遲遇沒什麼表情,心卻在不受控制,開始加速跳動。
「這個攝像頭安裝在你姐休息室的後門。前門走廊也有監控而且不止一處,兇手肯定知道的,為了不被拍到才選擇走後門,覺得後門的監控就一處,好處理。沒想到啊,後門那是一對子母攝像頭,破壞掉了其中一個後,更隱蔽的子攝像頭就會啟動,防不勝防。大概因為是你姐姐的休息室才特意安裝的。」
影片的畫面顆粒感很重,模糊得像是早年手機的偷拍。
有一個戴著白色棒球帽,架著墨鏡,又用口罩遮住口鼻的女人出現在畫面裡。
她這一身裹得很嚴實,甚至外套都大了一號,看得出來是想連同體型都藏起來。
「她走過來,用手裡的感應器掃了一下,喏,就這個動作,然後應該是發現攝像頭的位置,就將母攝像頭給弄壞了。隨後子攝像頭啟動。因為進入你姐的休息室要許可權,需要用面部掃描,就在這兒,她摘了口罩,被拍到了臉。」
齊瞳將影片暫停在這個人露臉的一瞬間。
「這個女人出現在後門的時間點,正好在你姐姐進入休息室之後的半小時,你姐秘書來之前二十分鐘。可惜面部掃描不需要摘墨鏡,脫了口罩就能成功解鎖,不然的話她可能就會露全臉了。」齊瞳看著帽簷和墨鏡下這模糊的半張臉,問遲遇,「能看得出來是誰嗎?」
這話剛問出去,齊瞳就從遲遇一動不動的表情裡得到了答案。
很顯然,見過好多次冉禁的齊瞳都能大概看出這是冉禁,更不用說曾經朝夕相對的遲遇。
「是她。冉禁。」
遲遇不眨動的眼睛盯著螢幕,盯著那張被遮掩的臉,漸漸發紅。喉嚨也像被人掐住一般,緊得幾乎咯血。
「是她,不會錯。」
「小遇,你,喝點咖啡,冷靜一下。」
「不用。」遲遇冷笑了一聲,巨大的怒意在胸口澎湃之時,她居然已經可以保持冷靜,連語調都沒什麼變化。
冷靜之餘,想到剛才還在為冉禁開脫,遲遇只覺得自己愚蠢得令人髮指。
冉禁是用什麼樣的心態留在遲家,繼續扮演溫柔熨帖的長輩呢?
就是為了迷惑大家,逃避追查?
看著別人被精湛的演技矇蔽,她心裡該有多得意啊。
齊瞳看遲遇雙眼發直,語氣的確很平靜,可嘴角已經被她自己咬破了,忍不住握住遲遇的手。
齊瞳這麼一握,遲遇略有些回神,這才感覺到口腔裡的血腥味。
「繼續吧。」遲遇點了一下影片,讓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