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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寒風凜冽,因小跑過後呼吸微喘,他取下口罩,拉了拉白色羽絨服,蓋住裡面的黑色西裝,將胸口處借來的工作人員證收好,正因有它,穿過人群時,沒有一人將他認出來。
道路兩旁的觀賞樹上掛滿了一連串的彩色的小燈,絢爛的色彩讓人心安,有光,夜便不黑。
正走在人行道上,恍然間,一輛邁巴赫緩緩停在他面前,後座的窗戶被搖了下來,露出那一張驚為天人的容顏。
「傅先生?」
傅冕釗音線偏冷,混雜在凜冽的冬風裡,「上車。」
「我家就在前面。」
「前面二十公里?」
「呵~」霍臨忍俊不禁,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被謝淮希聽到了。
聽到別人笑,他面頰帶粉,在素淨的冬日裡顯得格外溫柔,羽絨服的領口很高,頂端戳在他粉嫩的嘴唇上,他張開嘴輕輕咬了一下,然後認命地開啟車門。
「謝謝。」
上車後,他便端端正正地坐著,視線望著窗外飄過的小彩燈。
傅冕釗看過去時,剛好看到他滿眼都是光。
燦若星河。
「十萬賤賣,不覺得虧?」
那鬼斧神工般的手藝,遠不止十萬。
「裹老說如果要把它送出去,一定要找一個有緣人,我以低價出賣,其實就是想找一位能一眼看穿它的人。」
裹老,極富盛名的雕刻家,其雕刻品大多數都被京城博物院先下手收藏了。
「如果沒有你,我安排的人也會把它拍下來。」
「但是傅先生,你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奧妙,你是它的有緣人,所以拍給你,不虧的。」
許是因為主持了整個拍賣會,少年的嗓音有些啞,但他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很清楚,是想告訴傅冕釗,他不虧的。
看著那一撮小小的呆毛隨著少年認真的語氣上下晃動,傅冕釗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晃進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虧了。」
「嗯?」
謝淮希想起裹老的名聲,他能夠讓季老爺子親自出動,前前後後花了一個月才把人請來……
這位老先生,的確不凡。
衣服太厚了,他只能慢慢地轉過去,在明暗交雜中望著男人,很真誠地發問,「那我給你漲點?」
一片死寂後,謝淮希聽到男人低啞的笑聲,不知是喜是怒。
路燈的光一片又一片照進來,又飛速閃過,光影斑駁,給他的笑蒙上了一層面紗,讓人猜不透。
他許久不說話,謝淮希人為他生氣了,開始解釋:「當年裹老把外公給他的錢轉給我了,讓我找個有緣人,就當是我的辛苦費。」
「辛苦費?」
「嗯,五十萬。」
「……」
若換作是有毛筆收藏愛好的人在這裡,一定會說一句:就n難平!
傅冕釗:「你不算?」
「不算,我從小就不好好學書法,裹老說人各有志,讓我好好保管。」
他回答地很真誠,真誠得讓人信服。
讓向來嚴肅的傅冕釗笑了。
許是很少見他笑,謝淮希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傅冕釗身上應該是有外國血統的,他深藍色的眸讓人沉溺,笑時,如同在大海里掀起漣漪,笑得越深,海浪越高,不笑時,正如平靜如鏡的海面,藏住了海下暗流,呈現出一種肅殺冷冽不近人情的疏離。
謝淮希感嘆這一張臉若是出現在娛樂圈必定是出道即爆火出圈,但一方面又可惜,這位永遠不可能出現在公眾圈層中。
他漂亮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輕輕閉合又開啟,直勾勾地看人時勾得人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