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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碎安安靜下來時,所有的目光都給了他。
謝淮希用手捂住眼睛,小聲地哭,他不敢哭出聲音來,他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不應如此脆弱。
但他還是好難受,好難受。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把他的心揪住了,狠狠地拉扯,讓他窒息。
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折磨,才會讓他的爸爸變成這富樣子?
謝淮希指骨泛白,手腳冰冷。
傅冕釗借給他溫暖的臂彎,可以讓他肆無忌憚地發洩。
他希望一個叫謝淮希的小朋友可以不用那麼敏感,他可以想哭就哭,想提什麼要求就提什麼要求,不用去在乎世俗的眼光,無憂地過好每一天。
少年是脆弱的,但亦是堅韌的。
謝淮希靠了兩分鐘,便將眼淚收了回去。
從一堆勳章和隻言片語中,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的爸爸拋棄了小家,只是為了更多的人。
他胸中所懷的是人民和大義。
謝淮希突想起來十年前那場車禍,必死的局。
他活下來了。
他從小就體弱多病,隨時隨地都會在某個夜晚夭折。
但是他還是活下來了。
他健健康康長大,有了自己的戀人和事業。
以前總覺得……這個世界給予他的愛有殘缺,為什麼他要背負那麼多罵名,為什麼他從一出生就要沒有爸爸,可是到了這一步,他才發現,他錯得一塌糊塗。
他的父親很愛他,玉雕的小觀音代替他保護了他半輩子。
他一直都在保護他啊。
他不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他是英雄的後代。
謝淮希從脖子上取出玉雕小觀音,放到病床枕頭下面,笑著將眼淚擦去。
「它保護我二十年了,我已經平平安安長大,現在,我希望它能好好保護你。」
「快點好起來,爸爸。」?
第六十一章 他全名叫什麼?
謝淮希守了謝碎安一天一夜未闔眼。
只要謝碎安清醒的時候,他都會將這些年所遇到的美好有趣的事情說給他聽。
一但他發病,謝淮希也能撐著不忍給他注射鎮定劑,餵他吃藥。
「咚咚」
「請進」
「快去洗漱,吃點早餐。」
「好。」
知道他害怕,傅冕釗便陪了他一夜,再大的事壓下來,他都會毫不猶豫替他清掃。
外面冷,他進來時帶來了一股寒氣,便繞開謝淮希,將早餐放在桌上。
謝淮希端著一碗南瓜粥,裡面仍舊是加了糖的。
「眠眠。」
「嗯。」
謝淮希有些遲鈍地看著站在窗邊的他。
那一抹驚為天人的身影在那兒,好像……擋住了所有風雪。
他起身,走過去,緊緊抱住他。
「傅冕釗,謝謝你。」
爸爸清醒的時候也會告訴他在白色地帶的事。
他說,在一年前就有人在嘗試聯絡他了。
試圖找一個機會把他救出去。
他在清醒的時候託那人給媽媽帶了一根藏在他身體裡的特殊耳釘,還有一句話:「明天冬天的第一場雪,我回來看你,勿念。」
今年的第一場雪,就在昨天。
他回來了。
帶來了一份他刻骨銘心記在腦海里的重要情報。
白色地帶與華國接壤的所有勢力被連根拔起。
自此,邊境會安寧一段時間。
而救他出來的是一位少年,他的名字叫——
解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