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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暗,黎致和梁夙霏瞄了半天也不曉得他指哪一個。
“我們打賭……只要我能坐下來超過三分鐘,我同事就認輸。因為這是我第一次跟女孩子搭訕,不知道該說什麼,實在很抱歉。”
“賭多大?”他老實靦腆的樣子挺可愛的,黎致覺得很順眼。
“一個月薪水。”
“賭這麼大?只為坐三分鐘?”黎致失笑,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幼稚。
“我同事覺得……”那名男子略顯難堪。“覺得我很娘,說我是GAY,經常取笑我……”
“坐!”黎致見不得路不平的女俠性格發作了,二話不說拉那男子坐下。“別說三分鐘,你今天晚上一直坐在這裡都沒問題,像那種同事,工作時不得已要相處就算了,下班幹麼還一起出來喝酒,浪費時間,等等叫他自己先回去。”
“謝謝。”男子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我姓梁,叫柏夫。”
“欸,我也姓梁。”梁夙霏驚呼。“我叫梁夙霏。”
“黎致。”她朝梁柏夫露出友善的笑容。“記得啊,叫你同事下個月薪水直接轉到你賬戶裡。”
“我沒想到……原來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也是很和藹可親的。”梁柏夫憨憨地笑說。
“不然咧,你以為美女都是毒蛇猛獸?”黎致被他逗得大笑。
“她今晚只對你和藹可親。”為撫平他的緊張,梁夙霏開玩笑地說。
“沒錯,你今天算好遠,成為我日行一善的物件,下次再碰面,我可不保證還這麼善良。”黎致也調侃自己。
加入一個陌生男子,沒想到氣氛點也不顯尷尬,反而因為磁場相近,愈聊愈投機。
夜深,酒也愈晚愈喝出酒興。
梁夙霏酒量差,一點一點地淺酌,但兩、三個小時過去也已熏熏然、眼花撩亂了,更何況喝酒很“阿莎力”的黎致,加上在熟識的朋友店裡,簡直是毫無顧忌地開懷暢飲。
“時間不早了,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去叫車送你們回去。”梁柏夫說道。
“也好,我醉了,沒辦法開車。不過,今晚喝得真開心。”黎致不只關心,簡直是喝High了,幾乎軟癱到坐不住。
“你們再坐一下,我先去買單。”他起身走向櫃檯。
在等候櫃檯會計結賬的時候,他拿出手機撥出一通電話,視線轉向坐在吧櫃角落的一個男人。
“喂,雷拓,你老婆醉了,讓你的司機過來接她吧,我還有另外一個要處理。”他以眼神指指醉到不行的黎致,接著說:“放心吧,我確定你老婆的老闆喜歡男人。”
第4章(1)
梁夙霏雖已感到調酒後勁的暈眩,仍勉強幫忙梁柏夫扶起醉到東倒西歪的黎致,離開‘畫夜’。
門外站著不少邊聊天邊等候店內位子的年輕人,梁夙霏只覺得眼前晃著的是色彩鮮豔的衣著、閃爍誇張的飾品,鼻腔裡竄進各個牌子的香水、古龍水味,耳邊充斥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忽地膝蓋發軟,一個踉蹌——
“小心!”身邊的人急時扶住她。
“謝謝……噗……”她先是尷尬地道謝而後不禁笑了出來。
想想,她何曾如此放縱自己?
當年,她的雙親因生活窘困,承受不了天天被追債的痛苦,而帶著她和弟弟,一家四口燒炭自殺,雖然被鄰居發現報警,但送醫急救後卻只有她活了下來。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獨活背叛了家人。
嫁給雷拓,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她經常想起全家人圍著一張小矮桌,吃著母親從打工的麵攤帶回來的快要壞掉的滷菜,配著摻了好多水的‘稀飯’——她嚥下的每一口山珍海味都含著深深的罪惡感。
如果,如果父母能再多撐幾年,今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