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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知趣的站到門旁去,一半注意力放在屋裡,同時還看著外頭的動靜。
秋硯說話聲音很低,估計李姑姑聽得清楚,潮生有的字句就聽得不那麼清楚了。這種北風呼嘯的天氣,就算有人站在屋外偷聽,估計也聽不到什麼。
秋硯這回倒是很痛快,直接承認了:「上次在排肉中下了洩瀉之藥,是陳姑姑吩咐我那麼做的,藥也是夾在她送的東西里捎進來的。」
「是麼?你倒清楚是什麼藥。」
李姑姑的話聽起來象是在誇她,秋硯額上的汗都快下來了。
「我……我拿著了也沒敢就用,先試過了。」
「你不怕是毒藥,反而把自己毒死了?」
秋硯苦笑:「如果是毒藥,毒到了公主、皇子,只怕宜秋宮裡大家都逃不過去。」
原來秋硯和背後的人,關係也不是那麼緊密。
彼此間並沒有信任存在。那陳姑姑派人送了藥來,秋硯也不敢直接就用。
她怕把自己一起賠進去。
她心裡應該比誰都明白,她背後的人並不在乎她這麼一個小卒子的死活。
「接著說吧。」
「姑姑把廚房看得很嚴實,潮生也謹慎,那藥在我手裡擱了好幾天,才找著機會加進那個做好的放排肉的罈子裡。本來覺得是一定成的,因為潮生每次把排肉做好都這麼擱著,要吃時拿出來再炸一炸拌一拌就好。結果那天她悄悄來跟我說,潮生並沒有用那個罈子裡的排肉,而是另做了。我當時就覺得不妥,生怕被看出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姑姑又一慣精明……我早知道瞞不住。」
「你……還有陳姑姑,為什麼要對付潮生?她哪妨著你們了?」
秋硯搖搖頭,表情倒是真的很疑惑:「我也不知道,陳姑姑並沒有跟我說緣由,只是說她……是個禍根,能儘早除去最好。」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樣說顯得不夠有誠意,秋硯又補充了一句:「可是我猜想,潮生以前除了浣衣巷,就是在煙霞宮待過,大概是和煙霞宮的事情有關係的。」
李姑姑並沒追問秋硯,她背後拐了幾個彎子的真正主子是不是皇后。
秋硯當然也不會主動說。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夠了,真捅破了,說的固然不敢說,問的只怕也不敢再追問。
說到底,潮生也好,李姑姑也好,秋硯也好,她們都處在這座宮廷的底層,上位者想弄死她就象捻死螞蟻一樣。
「你就沒有再想動手?」
秋硯連忙搖了搖頭:「沒有,真的沒有。自從黃大姐被趕了出去,我就知道事情不好,日夜擔心……陳姑姑那邊也肯定知道事情沒成,但是也沒有再派人過來……一直到現在也沒個信兒。」
李姑姑哼了一聲:「所你就慌了神兒了?」
秋硯頭低了下去:「姑姑,我真的是身不由己,陳姑姑這樣吩咐,我怎麼敢不從?」
「那你現在又敢不聽她的話,到我這兒裡來了?」
秋硯愁容滿面:「我以前覺得自己做事周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算不上什麼。姑姑你老人家就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回……」
「放過了你,等你養好了,回過頭來再咬死我們?」李姑姑吹吹碗沿的茶葉沫兒,輕飄飄地說:「我可沒有那麼傻,聽你三言兩語的就上當。」
秋硯情急:「姑姑……」
「你都說了,陳姑姑讓你做事,你不敢不做,不能不做。那這次我放過你,下次她再吩咐你做什麼手腳,你就敢不聽她了?」
秋硯一臉誠懇:「姑姑,你信我這一次,我可以發誓……」
「嘴上說的再好聽,也是一文不值。」李姑姑搖搖頭:「毒誓算什麼?我張口也能來上幾個。你要想好,也容易。我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