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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未明遞給牧雲笙,牧雲笙看這刀柄密密鑲滿細碎鑽石,極是華麗,刀身卻是純黑色,寬處微顯粗糙,不知是何種材質鑄成。細看時,能看到刃鋒四周有隱隱的銳氣流動,想必還未碰到刀身,那銳氣就能割金斷石了。
他伸手指輕輕在那股銳氣邊緣一觸,果然手指就被割破了,連疼痛也沒有。他學帆拉凱色將血滴到劍身,劍身便如乾渴土地一般將那血吸去了,那血印泛開處,黑色卻突然向四周退去,現出明鏡一般的劍身,光華四射。
「果然是未明。」牧雲笙贊道。
「我們的血都滴入劍中,這劍便是盟約的見證了。他日有人反悔,必死於此劍下。」帆拉凱色說:「現在我們是盟邦了,這劍送與你。」
牧雲笙手中並無信物,只好將那畫筆回贈給帆拉凱色。卻憂心的說:「我雖然和你立約,可我這皇帝也不知還能當多久。」
帆拉凱色跳上巨蛛道:「放心,我每日在地下都夜觀星象,你還有好幾百年君主可做呢。速派人把冊封詔書與大印送來。諸將,退兵!」
一河絡巨蛛騎士吹起號角,那些蛛蟻騎士向城外退去。
牧雲笙還愣在那裡。
那一旁女子緩緩站起身來,卻只是呆望著他:「你……你真得是牧雲笙?當今端朝的皇帝?」
牧雲笙苦笑:「什麼皇帝,端朝都變得什麼樣了。我不是也逃到地下來了?」
女子走近他,望著他手中的劍:「這帆拉凱色一直吹他的劍,究竟有什麼好?」
牧雲笙遞給她看道:「的確是天下至寶,這工藝決不是……」
突然女子奪過劍,手腕一翻,那冰涼的刃便壓在了少年的頸上。
「你這是做什麼?」少年冷冷問。
這時周圍有許多晟國士兵奔了來,望見少女,卻突然全部跪倒在地:「陛下受驚了,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陛下?」少年啞然而笑,「你也是陛下?」
少女唇邊露出一絲冷笑:「沒想到兩朝三百年爭奪天下的世仇,今天我們兩卻是這樣相見?」
「三百年是我們從你們手中奪的天下……不過現在這天下也又風雨飄搖之中,都不是你我所能掌控,我們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卻還在這爭什麼?」
「同病相憐?」少女默唸這幾個詞,冷哼一聲,手上卻將劍壓的更加緊,少年覺得那冰冷一直鑽入血脈,,一陣陣的眩暈,耳中只聽到劍中百千血魂哭號之聲。他明白這劍根本不用割破自己肌膚,只憑劍中厲魂就能捲去自己的性命。
「陛下,此人是誰?」有將官抬頭起來問道。
少女微揚下頜,舉目挑視著少年:「是啊?你是誰呢?是全天下都要向你跪拜?還是你做我的囚徒?」
16
牧雲笙坐在那晶石所砌的殿中,望著四周晃動著的水影,耳邊能聽見清亮不絕的泉水聲。這宮城之中處處都是水,而所有光線,也都從水中來。那些池中瀑中發亮的晶石,取代了所有火燭。
所眼前的紗簾置擺,卻不象是在某位帝王的寢宮,倒象是公主的繡殿。那些晶亮吊飾,泉邊綺蘭,無不是小女子情調。
看著眼前擺著的紙筆,他搖頭苦笑:「我本來以為你要我簽什麼讓天下的詔書呢,沒想到……」
「少廢話!」女子從榻上坐起,揚著未明劍,「專心點!」隨後立刻恢復了甜美的笑容,重新把劍藏到身後,左手輕執羅扇拍著胸前,斜倚在長榻上:「你要是把朕畫得不傳神,這幅畫要是不能流傳三千年,你就是世上第一個淹死在金魚缸裡的皇帝!」
少年平息靜氣,緩緩提筆。他專心入畫時,便忘了世上其它的紛爭利害。眼前女子,也只看她目中靈韻面上紋肌,而再不管她是否會在畫好後便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