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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淺,路明與李餘一戰之後就是臥床半個多月。
但是路明才進得劍宗沒多久,按理兩人的關係未必會如此深厚。自己為磨心梯出來第一人,心境澄明,修為近來又是突飛猛進到金丹境,實為內門弟子中的最為傑出之輩,未來前途是不可限量。而左連城頗為看重自己的事情已是全劍宗都知道的事情。
而越和跳出來挑釁自己,完全不懼左連城之威,看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仗著身後有人,身後之人的地位還在左連城之上。或許與天雷峰左乙大長老有關,畢竟路明為他最為疼愛的真傳弟子,而自己將人家這寶貝弟子打得臥床半個多月之久,只要是個人都會對自己滿腔怨氣的。
李餘心思玲瓏,瞬間在腦中分析出其中的厲害關係,但是,就是左乙看自己不順眼,那又如何?!我可不是天雷峰門下,誰來惹自己,就該倒黴。他也是火氣上升,不可自抑。
兩人如此針鋒相對,挽袖要打,立即將旁邊的羅壽山嚇了一跳。
李餘此時火氣沖天,法力洶湧。這兇猛的火屬法力一經狂奔出,他腳下的一丈之內的枯草皆是被炙熱到極點的氣息燃起來。這生起的火霎時以李餘為中點向八方躥了開去。他對面的越和也是法力蒸騰不已,身上有許多數色雷光電絲像章魚的觸手一般伸出飛舞,將他面前那些由枯草燃起竄來的烈火一一擊散殛滅,勢之盛,竟是不遜造成燎原之李餘一分。
如此緊張的情形,說不定下一刻兩人就立是交上手,羅壽山身為師兄,豈能在沒有誅殺雙頭惡蛟之前就眼睜睜看著兩人動起手來。立是張口大喝:“你們有沒有當我這個師兄存在!大敵當前,你們就要相互動起手打起來!若是被兩位長老知道了上報宗門,要是深究,說不定是被廢盡全身修為,然後再逐出師門!”
劍宗明令是要同門之間互助互愛,最忌相殘相害,違者一向重罰,絕不輕饒,這個李餘與越和自是知道。羅壽山這一番話有理有據,利害呈訴,從中威嚴隱隱。倒像是給蓄勢將的兩人燙頭上潑下了一盆冷水。
雖說打上一架可以一舒心胸怨氣,但是有可能為了出這口氣而致使被逐出師門,還廢盡修為,這未免太不值。何況在這獵殺之行中有兩位元嬰境的長老跟行,一旦動起手來,要想瞞過他們的靈識眼睛,幾乎是不可能的。
兩人想到這裡,膨脹的氣勢也是逐漸收斂了起來,羅壽山見情勢和緩,也是鬆了一口氣。
越和此時在底下暗暗吃驚,眼前這小子雖然只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但是爆出來的威壓,竟是不輸自己一分。他修煉的到底是何種法訣?不知交上手後他的法力有沒有自己一樣的威力,這次一停手,應是沒機會領教了。
不過越和猜錯了,這時李餘雖然收了護體真元,但是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眼仍然盯著越和,冷聲說道:“請羅師兄作證,我李餘在此向越師兄邀戰,三個月之後,天雷武臺,不見不散!”
天雷武臺,位於天雷峰最高之處,終年有濃濃雷雲在上方覆蓋。其十丈方圓,用陰元靈鐵鑄成,臺上布有引雷法陣。時不時有天雷被武臺引落,這些天雷有的被在天雷武臺中藉助雷元修煉之人吸收掉,其餘的都是用來淬鍊天雷武臺或其他法寶。
劍宗弟子不少,而且分為八峰一山,分支不少,平時諸峰的弟子之間難免有些縫隙生出。劍宗門規一向禁止各弟子相互因怨拼鬥,要是真有不可調和的矛盾與恩怨,兩人非要做出解決的話,只得登上天雷武臺。
一上天雷武臺,就是生死勿論,各憑本事做過一場。但是一下得天雷武臺,兩人之間的恩怨就要如雲煙散去,連提兜不準提起,要是還在此中糾纏,自有門規嚴懲。
不過自古上天雷武臺解決恩怨的弟子,能夠在其中一釋恩怨而攜手出來者,寥寥無幾,多是你死我活方為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