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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光陰酒吧的夜,躁動瘋狂,人們隨著一首搖滾歌曲,狂歡達到了頂峰。
厲夕巖從臺上下來,臉上殘餘著舞臺上肆意綻放後的餘光。
衛來和他坐在一起休息,“巖哥,你手腕上那是什麼?唱歌的時候就一直戴著。”
厲夕巖由於情緒釋放,身上發熱,他把皮外套脫下來,看著那跟黑頭繩,微勾唇角,“米情給我的,說是辟邪。”
“闢……哈哈哈……辟邪?”衛來哈哈了一陣。
有夠離譜的!腦殘才會信這東西辟邪!
衛來看著那根頭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天來的那對高中生,小情侶,那男孩手上也戴了個這個東西,不過是粉紅的,上面還有裝飾,聽他們聊,說什麼女朋友給男朋友戴上就怎麼怎麼……總之是情侶之間的情趣,哈哈,誒,別說,巖哥你這個是黑色,看起來還挺爺們的!”
厲夕巖晃了晃手腕,喝了口酒。
情侶……不太可能吧!
不可能。
厲夕巖理智上認為米情給他這個東西不會是那個意思,心裡總是不自覺往那方面想。
從酒吧出來,他一路走回家。
總之是沒怎麼想明白。
第二天是週六,他提前找了份兩天的兼職,之前去一家店裡打工的時候,和店長比較熟,旁邊有一家木雕工作室,這個週末缺人手,大都是些打雜或者搬東西的活,錢給的多,他就接下了。
厲夕巖剛從小區出來,就被米情堵在門口。
米情揹著書包,像是在這裡等他很久了,她揚起腦袋,一副要劫色的模樣,他走到哪她堵到哪。
厲夕巖按住她腦袋,把她扒拉一邊去,“我去打工,你怎麼在這?”
米情甩開他的大手,抬手做手語,“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
“幫你。”她堵在他前面,“我可以幫你工作,你就能輕鬆一點。”
米情伸開胳膊,攔住他,“你今天不讓我去,我就不讓你走。”她故作氣勢洶洶的樣子,發揮出她胡攪蠻纏的絕技。
厲夕巖淺笑了聲,“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麼嗎?”
米情搖頭。
她愛像什麼像什麼,總之要把她帶著。
米情追愛方式和她本人一樣黏糊。
“像街邊胡攪蠻纏的小流氓。”他話是這樣說,語氣卻帶著點淡淡的喜悅。
拗不過她,就把她帶上了。
米情坐在腳踏車後座上,雙臂緊緊摟著他的腰,整個人貼上去。
厲夕巖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小八,松……稍微松點,你要勒死你哥?”
米情鬆開了一點,臉還是貼著的。
厲夕巖思緒翻滾,覺得米情確實有點反常。
如果真像衛來說的那樣,他會怎麼做呢?這個被她從小呵護到大的小姑娘,他要拿她怎麼辦。
米情從小被他看著長大,他一直呵護著她的童年,他沒有的,她要有。這一切,要追溯到從他第一眼看見她時,她衝他燦爛笑著,讓他覺得這世間其實也有光萬丈的時刻。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他依舊希望她可以一直是那個快樂的小女孩。
他守護她,其實也在守護自己特別渴望的東西。
米情覺得厲夕巖無所不能,其實並不是,他小時候給她講那些道理,那些故事。
其實那時他太小,他也曾很多次躲在屋子裡哭過。
就算現在長大了,強大了太多,他也並不是無所不能。
如果真的在一起……他什麼都沒有。
米情來到木雕店,被滿屋子工藝品吸引了去,但她沒忘記自己是來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