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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就吃撐了!
吃飽之後,他想擦擦嘴,也沒找到乾淨的帕子,只好咂咂嘴。
然後,他推開了大門。
門檻很高,謝青鶴用這個虛弱的小孩身體,艱難地爬了出去。
外邊很冷。
謝青鶴還是得去找「娘」。
——寧跟討口的娘,不跟當官的爹。
何況,這個爹根本不靠譜。爹爹的爹更不靠譜。
想要解開幫閒心中的舊怨,頂好從祖父那一輩就開始,可惜,謝青鶴只能回到幫閒留有最早記憶的這一天。幫閒記得很清楚,就是這一天,阿孃被賣了。
他的記憶很零散,後來才慢慢明白這天發生了什麼。
無非是男人生事,女人遭殃。祖父醉酒打人,對方索要賠償二兩銀子做賠償。家業早就敗得差不多了,老祖叫祖父賣了半邊祖宅賠錢,祖父不肯,便叫爹爹賣了阿孃。爹爹愚孝,阿孃就被賣了。
幫閒從不提自己的母親,似乎母親從未出現過。
然而,謝青鶴既然在這一天甦醒,那就代表著在幫閒心靈深處,這才是舊怨的開端。
無論如何,「娘」不能賣!
作者有話要說:
整本書會一直串雜著大師兄除魔(快穿)的過程,有些快,有些慢。
主線還是跟小師弟談戀愛,但是,先等小師弟長大。
二師弟不會早死的。也不存在三角戀。大師兄沒有結束一段感情之前,不會開始另一段感情。相信藕,藕從來不玩cp。
第15章 娘2
一個三歲體弱的小孩,在家庭事務上能有多少發言權?多半都搞不清楚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謝青鶴頂著這個軟弱的小身板一通跑,就怕跑得慢了,娘就被領走了。
好在京中民居格局都不很大,祖上再是闊過,規制在那裡擺著,屋子高矮大小都有限制。不大的小四合院裡,僅有個狹小的天井,西廂和倒座房都賃了出去,祖父和爹孃的屋子則留在了東廂。
謝青鶴轉出去就聞見濃重的酒味,廊下砌著灶臺,一個布衣荊釵的少婦正在燉菜。
「娘。」謝青鶴喊了一聲。
少婦正是幫閒的親娘張氏,明知道公爹執意賣了自己換錢還債,愚孝的丈夫也「無力反抗」,張氏除了默默流淚,也是別無他法。這年月親爹要賣兒子媳婦,官家都認契。換句話說,這是合法的。
一個婦人家,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丈夫既是人子,媳婦當然也是婆家的私有財產。
所以,明知道下午就要被人牙子領走,張氏居然還在老老實實地給公爹和丈夫做飯。
聽見奶聲奶氣的叫喚,心中憂慮的張氏一抬頭,連忙放下木鏟子解下圍裙,上前把兒子抱在懷裡,帶著繭子的手心捂著兒子只穿著單薄虎頭鞋的腳丫,努力想給兒子搓暖和:「狗寶睡醒啦?是不是餓了?」做了個「噓」的動作。
謝青鶴見她沒有懷疑自己穿得整整齊齊的褲子問題,也就老實不吭氣讓她抱著往灶臺走。
張氏抱著他在灶臺前坐下,有柴火的地方自然暖和,畢竟是親媽,悄悄掀開鍋蓋,從鍋裡撈了一塊肥瘦兼搭、燉得晶瑩剔透的豬肉,吹了吹,餵進謝青鶴嘴裡。
謝青鶴喝魚湯米糊就喝飽了,這一塊肉吃下去,仍然感覺是平生最好吃的一塊肉。
這倒黴孩子……究竟餓了多久?至於嗎?
【還要不要?】張氏對謝青鶴做了個手勢,並不敢大聲說話。
背後就是公爹的屋子,若不是今天天冷,公爹關上門在屋裡補覺,從前做飯都是要開著門,親自監督著——就怕兒媳婦偷吃他的好東西。張氏偷東西也不是嘴饞,沒兒子的時候,是偷留給丈夫,有兒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