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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伏傳喊了他一聲,他就改了主意:「帶上吧。」
伏傳被楊柳河蓄奴祭祀之事糾纏,江湖風聞極差。謝青鶴能理解小師弟欲洗雪沉冤的急迫心情。
「將他身上搜一遍,他擅使藥。」謝青鶴吩咐。
伏傳先問那少年取回他的衣服包袱,找了一件乾淨也絕不可能夾帶的衣裳出來,那少年本以為要他自己更換,哪曉得伏傳直接把他提到水源邊,將人推進水裡。
——比扒光了搜檢更狠。
那少年從水裡爬起來,在篝火邊烤乾了身體,才能穿上伏傳給他的衣服。
這樣一來,別說夾帶藥物,他渾身上下乾淨得就跟謝青鶴剛被踹出空間一樣。
伏傳去外邊牽來二大爺,很好奇地問:「師叔,你的馬車和大爺呢?都留在安陽城了嗎?」
馬車倒是在安陽城,大爺在空間裡呢!這可怎麼解釋?謝青鶴含混了兩句。
伏傳也沒有問得太深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砸了您的佐料匣子,您乾脆就不帶馬車了啊?弟子頑皮,師叔恕罪。」他知道謝青鶴出門講究,轉身去牽三小姐的馬車,嘴裡唸叨,「您一日三餐熱水熱食不能斷,晚上還要熱水洗手洗腳,沒了馬車怎麼方便。」
三小姐的馬車最寬敞漂亮,伏傳一眼就相中了。當然,他也想查一查三小姐的隨身物品,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哪曉得掀開車簾,愕然發現裡邊還躺著一個孩子:「這又是誰啊?」
「那妖女半路撿來的孩子。」謝青鶴解釋說。
昨夜他就沒聽見三小姐馬車上還有生人動靜,如今掀開車簾一看,只有驢蛋蜷縮在馬車一角,看來他的娘親真的遇害了。三小姐沿途撿了一些人,其他都是成年人,不跟著商隊也能自己上路,惟有驢蛋這個失去娘親的倒黴孩子,留下來只能等死。
「他有弱症,娘親也被妖女害了。若留在此地,只怕商隊也不會看顧他。帶上吧。」謝青鶴說。
伏傳想了想,說:「那我們帶兩輛馬車嗎?」
正常情況下,普通人家的馬車都是單乘。這些年政局寬和,朝廷鼓勵經商,常有商人長途遠行,若是平頭百姓僭用雙乘馬車,朝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三小姐的馬車再是寬大豪華,它也是雙乘的馬車,車廂裡裝飾著各種小抽屜,還鋪設了床榻、桌椅,這就佔去了不少空間。
若是伏傳與謝青鶴共用這輛馬車,再讓那少年坐在車轅上,倒也鬆快。
可是,還要再添個孩子……
伏傳跟謝青鶴在小馬車上擠出了心理陰影,這才想著多帶一輛馬車。
謝青鶴似笑非笑:「你也想天天趕車?」
兩輛馬車就得要兩個車夫。從前伏傳與謝青鶴是輪換著趕車,二人在一處還能聊天說話,這要是分別趕著兩輛車,誰都不能休息,隔空聊天更是不要想了。
伏傳猶豫片刻,指著那邊縮著脖子的少年:「他可以趕車啊。喂,你叫什麼名字?會趕車嗎?」
那少年一直都在降低存在感,冷不丁被伏傳點名,連忙回答:「小的叫韋秦,會趕車,會會。還會撿柴做飯燒熱水,服侍人的活兒小的都會做!」
韋秦原本以為伏傳或是謝青鶴會有一人跟著他的車,親自盯著他。
哪曉得謝青鶴就把廖四的馬車套了起來,伏傳把驢蛋抱上車,說:「你趕著車跟在我們車後。」目光在他丟在地上的各種藥瓶子上掃了一眼,「你也可以不老實。」
韋秦就覺得咽喉涼颼颼的,有一種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腫痛,眼前浮現出馮喚死不瞑目的臉。
「勞您趕一回車。弟子先看看裡邊的東西。」伏傳把馬鞭交給了謝青鶴。
謝青鶴也習慣給小師弟當馬夫了,套上馬車之後,掛上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