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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關於她那個現在還在一起的男朋友,許信也問了她:「你不愛他都已經這樣到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了?」許信詫異,她從這些話裡只聽出了一個人對未來生活的不抱任何期望,可偏偏呢,沈思涵表現得一臉理所當然,讓許信想勸慰她或者反駁她都無從開口,畢竟,現在的生活是沈思涵自己選擇的,她不論說什麼都是在否定沈思涵,並且許信也無法證明自己是對的。
黑暗裡,躺在許信身邊的沈思涵輕笑了一聲:「我不著急,但他父母已經在操辦我們的婚房了,房子已經買了,是期房,後年交付。如果結婚的話,總不能跟他爸媽住一起,是得有個房子,而且什麼都不用我操心,都是他們家弄的,況且他爸媽都對我挺好的,當自己親閨女一樣寵。」
說了那麼多,全然沒提一句那個男朋友對她如何,但透過以前的聊天,許信猜也猜得到,就是彼此沒什麼感情了,但男方父母都催兩人要結婚了,暫時彼此也都找不到更好的人了,就順其自然過下去就好了。
人,好像終究都會像這樣隨波逐流順其自然,小一點兒的時候所堅持的一定要找個一直愛的人在一起,到了這種時候,好像就都成了笑話。
當我們活得越來越現實了之後,就逐漸喪失了堅持做自己的能力,特別是當你最親近的人都在以愛的名義綁架你,告訴你乖乖的走大家都在走的路才是正確,你背道而行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甚至誇張的以死相逼,讓你變成大部分人眼中的正常人,把你的「翅膀」剪掉,讓你無法再飛向自由的天空,讓你降落在塵埃裡,讓你變成眼裡沒有光的成年人。
他們嘴上說著愛你,卻做著殺掉你的自我意識的事。因為他們害怕不同,害怕成為別人眼中的異類,害怕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害怕成為別人飯後的談資。
唯一不怕的就是失去你。
那些血淋淋的例子都擺在那裡,許信比誰都清楚,但她沒法說給沈思涵聽。因為沈思涵跟許信不一樣,她沒有任何理由不去走那麼一條路。最重要的是,她沒有感覺那有什麼錯。做一個「正常」人有什麼錯嗎?
許信是從小就清楚自己可能永遠也不會成為一個所謂的「正常」人,一個別人眼中的普通人。而她也知道,這並不是標新立異,只是我在做我自己,我無心成為別人或者哪種人,我就是我,我永遠不可能跟別人一樣。
我討厭被人歸類,她是她,他是他,我是我,寫法都不一樣,怎麼可能簡單就被劃分到一起。
所以許信只能沉默了半晌問:「那你快樂麼?」
「快樂?」沈思涵思考了一會兒。「快樂有啥意義麼?不快樂又怎麼樣呢?」
「哎呀,你成天就愛想那些深刻又沒用的問題,趕緊睡覺!一會兒天都亮了!」最後沈思涵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翻過身背對著許信不再說話了。
「哈哈,也是哦,謝謝你陪我聊這麼長時間,晚安。」許信也不傻,話聊得太深刻就沒勁了,畢竟大家都還是要好好活著的,至於那些真話和真正的現實,還是藏著吧。
「嗯。」黑暗裡傳來一聲悶悶的回答。
窗外藍黑色的天幕好像已經開始變亮了。
第六章
對於許信來說,每一次新生活的開始所必須要做的就是——買買買。
大包小包提了一堆東西跟在神采奕奕的沈思涵身後,許信深刻的體會到了為什麼男人都那麼害怕跟女人一起逛街,雖然買的都是自己的東西,但意見都是沈思涵給的,有些東西,以許信的糙漢性格基本都是直接跳過不買的,但因為是沈思涵領的路,她都是直接帶著威脅的眼神看許信,大有一副你不買我就走人的架勢。
「買。」許信在沈思涵的面前,除了兩人動起手來,其餘方面完全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