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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槐花知道傻狗叔是要去殺雞，歡呼雀躍地跟在他後面。
“姐姐！姐姐！傻狗叔去殺雞了，晚上我們吃小雞燉蘑菇！”她想起上一次吃小雞燉蘑菇，好像是很長時間以前了，那鮮美的味道當時讓她差點將瓷碗都給啃了。
藍天白雲下，小槐花在院子裡蹦跳著，不斷地發出歡呼。
她實在開心到了極點。
“大傻子說給你吃小雞燉蘑菇？”小當一把拉住蹦跳的小槐花，滿臉的不能置信。
“傻狗叔家的小雞燉蘑菇憑什麼不給槐花吃啊？”小槐花拍著雙手，身體搖晃，自信滿滿。
“前些天大傻子的蘑菇湯都不給你吃！”小當冷笑道。
“那時候傻狗叔還沒有變成一條狗，剛才他變成狗，不是給槐花大白兔奶糖吃了嗎？”小槐花笑道：“變成狗的傻狗叔可好啦！槐花再多叫兩聲‘傻狗叔’，他就更加開心。一定會給槐花小雞燉蘑菇吃！”
想到晚上有鮮美無比的小雞燉蘑菇吃，小槐花也不想再去亂折騰。她有些累了，決定先回家美美的睡上一覺，現在肚子餓點也不要緊，因為越餓晚上才能吃得越多。
***
何雨柱花了好長時間才將漂亮的山雞收拾完。
鮮豔的羽毛用個破舊的竹籃放著，掛在遊廊簷下風乾，焯過水的雞塊放在鐵鍋裡燉上。
何雨水這才從東邊小屋裡開門出來，叫了一聲“哥！”
“雨水今天回來了啊！”何雨柱低頭撥弄著爐火，忙著將火苗弄得更旺一點，也沒抬頭去看她。
“過兩天就是十一，學校裡面大家都忙著彩排節目。老師們也不上課，我就先回來了！”何雨水解釋道。
“午飯吃了沒？沒吃的話，我先給你蒸個窩窩頭，弄碗蘑菇湯。這雞湯得晚上才能喝上。”何雨柱依舊彎腰撥弄著爐火。
“哥！你不用麻煩！我在學校吃了午飯。”何雨水道。
“吃了就好！”何雨柱笑著放下火鉗，直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哥！你這是去哪？”何雨水問道。
“家裡沒有門板，夜晚這風灌進來冷颼颼的。前兩天我在山溝裡撿到一卷生鏽的鐵皮，放在顧鐵匠那裡幫忙裁剪敲打一下。我現在去拿回來當門板用，也能擋遮些風雨。你看著些爐火，不要熄了！”何雨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外。
“哥，你騎腳踏車去！”何雨水喊道。
外面沒有回應，何雨柱已經走遠了。
何雨水搬了張小木凳坐在火爐旁，托腮凝思。
***
低沉的大號聲響起，何雨水渾身一顫，茫然地從木凳上站起身。
很快她聽見大院外面傳來嚎哭的聲音，雜沓地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透過空蕩的大門，何雨水看見麻花包頭、全身縞素賀三媳婦捧著一個骨灰盒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幾個面色沉重的叔伯大爺，大院裡的三位大爺走在最後面。
何雨水看著他們魚貫向後院走去，賀三媳婦經過老何家門前的時候，還特意向屋內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瘋狂惡毒的眼神令何雨水毛骨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