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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為天,農民的食物來源全都仰仗地裡的產出,而種田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前提條件要有一個安居之所,人們才能好好地展開一系列的耕種。
所謂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這就是無數大能嚮往的閒適、可愛的田園生活。
但、農人本身並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多麼可愛與美好,特別是生活拮据窮困的人家。
姜長安此刻就非常欲哭無淚,他們二房只分到兩間茅草屋,姜老二夫妻倆睡一間,另一間被高高的竹欄從中間分開,兄妹兩一人佔一邊,門是通用的。
空間很小,又沒有窗,光線真的非常昏暗。
姜長安睡在裡間,房間裡寬不到兩米,長也只有三米多,一個只有五平米左右的空間,牆根下橫放著一張木板床,床上掛著一個縫縫補補的粉色蚊帳。
中間立著一個高低不平的小衣櫃,衣櫃的木板契合不攏,有大大隙縫的那種,裡面放著冬天用的棉被以及姜長安的所有衣服。
房間入口處光線好的地方,擺放著一套破舊的書桌,桌上擺放著姜長安上學用的幾本書以及筆墨紙硯。
其中的小號毛筆和一塊小墨是宋夫子送的,而紙也是宋夫子寫過的草稿紙,以前的呆長安模仿能力特別強,所以她現在的字跡有幾分宋夫子的筆風。
而那幾本書全是姜家寶用過的舊書,這就又省下了一筆錢。
整個屋子就兩個字,寒酸!再加兩字就是破敗,脫落的泥牆,漏雨的茅草屋頂
如今分了家,一些家用工具沒地方放也被擠到姜長安的屋裡來,讓窄小的空間變得更加擁擠了,關鍵裡邊的空氣特別不好。
“基建刻不容緩啊。”這樣的環境也太難了,也只比餐風宿露強那麼一丟丟。
“妹妹,你說什麼?”姜家寶從門口經過,正聽到姜長安的呢喃,不禁好奇地問起來。
他貌似聽到了‘雞’?難道妹妹是想吃雞蛋了?“你想吃雞蛋了嗎?但雞蛋都留給爺爺奶奶了。
我們家是最後一個去抓的雞,兩隻半大的母雞瘦骨嶙峋的,還不會下蛋呢;三隻線雞不能下蛋,而且現在還小,吃了可惜,得養到過年肥了再吃。”
姜家寶為什麼那麼清楚呢?因為五隻雞以後晚上都是要放他房間的,而後院的雞棚是爺爺奶奶的已經再不能用了,比較安慰的是這五隻雞至少還有個雞籠關著。
否則,雞會不會跑到姜家寶的床上去拉粑粑還真不好說。
而爹孃的房間裡要放糧食、農具等等,也不寬鬆。
說到糧食,姜長安又是一陣嘆氣,糧食只分到小半袋高粱和玉米,還有半袋去年留下的紅薯和土豆,幾斤綠豆與黃豆。
反正全是一些粗糧,量還不多,而米麵這種精細的糧食一點影子都沒看到,怎麼一個慘字了得。
現在離夏收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不過哪怕夏收了他們家也未必有米飯吃,因為往年的稻穀交了稅後,都是全部買出去的,收穫的錢用來日常開銷。
這是農家人存到錢的主要辦法,農人種稻不食稻,他們只吃更便宜的粗糧。
所以想要吃到米飯,還得出去賺錢。
“怎麼?靈兒想吃雞了?那行,靈兒娘、我們中午就殺只雞,為分家慶祝當暖房。”姜老二送東西到姜家寶屋裡,直接來一個大升級,把吃雞蛋聽成了吃雞。
“哦,但相公,我們、沒鍋。”姚氏揚了揚手裡的幾個缺了口的碗和毛損的筷子,頗有些為難。
他們如果不買鍋的話,貌似只能吃烤紅薯。
姜長安也是一陣無奈的撫額,真真是要啥沒啥,跟難民營沒啥兩樣。
“嗨,多大的事,跟爹孃借一借唄,到時候分他們兩個雞翅腿吃。”姜老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