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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類的話,寫在很特別的紙上。
但哥哥寫什麼並不重要,哪怕只寫一句想你,都足夠她焚身渡火去找他。
看她不回答,林楚實在是好奇:“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哥哥啊,我從來都沒聽你講過你喜歡他,一來就是非他不可,一定要把他搞到手。”
雲欲晚低頭看著懷裡的抱枕。
因為很早以前,這種念頭就已經無法按捺地滋生。
這世間哪有突然爆發的感情。
在她十六歲父母雙亡以前,她都沒有聽說父母有溫叔叔這樣的朋友,也沒有見過溫仰之。
直到媽媽因公殉職,爸爸不久之後在自己公司意外火災身亡。
溫叔叔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問她願不願意來溫家。
父母走得太突然,當時旁支親戚對她父母遺產虎視眈眈,已經開始毫不忌諱當她面說要怎麼分了。
對於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她是抱有極大戒備心的。
但在她還沒有答應的時候,溫渭就已經給她請了律師,處理了糾纏不清的利益,並且給她辦了一整套遺產繼承的手續,做了公證,承諾這筆遺產溫家絕對不碰一分,只是出於與她父母的情誼收養她。
太過真誠,以至於雲欲晚都忍不住試探著點頭。
也是後來,才聽聞媽媽對溫叔叔有恩,他無法袖手旁觀。
雖然具體是什麼恩情,她不清楚。
但她那時沒有想到,會因此見到令她默默喜歡七年的人。
溫渭很早就告訴她,說家裡有個二十歲的哥哥,現在在外面念大學,放長假才能回來。
她知道,但是沒有想過哥哥會是什麼樣的。
左不過多一個人需要叫哥哥。
住進溫家兩個月之後,她才見到了放假回家的溫仰之。
耶魯大學的長暑假,五月底的初夏,一直到九月份濃烈的盛夏。
當時溫叔叔領她去見哥哥,哥哥正背對著她,在看自己種的蓑衣楓,枝條橫斜,層層疊疊的掌狀五裂葉,像一幅深淺盡染的油畫,小小的花綴滿枝頭。
只看到哥哥很高。
溫渭在她身邊叫了一個陌生的名字:“港生。”
她的哥哥鬆開輕捻的那枝楓花,轉過身來,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背後蓑衣楓隨風搖動,淡綠的小花骨朵在枝頭輕顫。
她永遠記得,蓑衣楓,花期五月。
濃烈清陽穿梭過重重碧色楓葉,細碎斑駁的陽光和陰影落在溫仰之臉上,他眉宇太深邃,在過盛的明陽下微眯著長眸,反而看不清他的眸色,明滅不清,挺拔鼻樑上乘著幾疊葉影,有若近若遠的距離。
她的哥哥。
她腦子像是轟一聲變成一片空白。
哥哥在香港迴歸那一年出生,所以叫港生。
人皆仰之是溫氏長子的宿命,港生卻是她第一次記住的小名。
後來她生氣在日記裡寫溫仰之兇得要死,很想他的時候眼眶發熱地寫好想港生哥哥,真的好想港生哥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