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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蘇晚也在生氣,可她明明一直在她身邊,就算有什麼危險,不還有自己可以保護她麼?
她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看著面前這個失憶加上喝了點酒變得又呆又傻的蘇晚,她便順著她說的話哄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晚急了:「那你怎麼不動手,啊,嘴……」
她煩躁地抓了下頭髮,又改口:「不是,動手也行啊,掐脖子什麼的。你要是下不了手,要不我給你表演個掛臘鴨?」
被她奇怪的說法搞糊塗了,倚晴忽略了蘇晚求人掐自己脖子的迷惑行為,趁她沒留意將她的領口扣上,同時問道:「掛臘鴨是什麼?」
「就是這樣啊。」蘇晚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兩手捏住對角線,向前一甩,小方巾便扭成了一根繩。接著她將手帕放在脖子上往後拉扯,同時配上兩眼翻白的表情,模仿上吊的動作。
倚晴一把奪過手帕,丟在地上:「胡鬧。」
蘇晚吐了下舌頭,暗道這人比前輩還要老學究,開個玩笑都不行。在被子上畫了兩個圈圈,蘇晚突然一驚一乍:「啊,我想起來了!」她的眼睛泛著異樣的光,勾了勾唇,「是尾巴,狐狸尾巴。」
「尾巴怎麼了?」倚晴覺得自己就像在帶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不僅話特別多,想法還多得令人摸不著頭腦,但又不得不聽她說話,時不時給點回應。
「書上說尾巴是狐狸的弱點,聽說抓住了尾巴狐狸就沒辦法回頭,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蘇晚抱出晃悠了一晚上的大白尾巴,遞到倚晴面前,「我讓你揪一下尾巴,用我的致命點換你的,這總可以了吧?」
比起咬脖子,還是這個更正常一點。為了避免蘇晚又開始異想天開,倚晴配合著抓了一下,又因為覺得手感不錯,再捏了一把。
倚晴剛鬆手就站起來要離開,沒防備蘇晚突然探身將她抱住,還把頭埋在她的腰間。蘇晚隔著衣服親了一下她的腰身,還故意發出特別大的聲音,親完以後她笑嘻嘻地仰頭看著倚晴:「扯平了,扯平了,以後不許再提。」
倚晴沒敢動,小聲回了句:「好。」
蘇晚很快便放開了倚晴,雙手撐在後邊讓身體保持半躺的姿勢:「話說,今晚真是多虧了師姐。」這樣的姿勢舒服不了多久,她開始想念上一世的沙發了。
正要離開的倚晴立馬回頭:「什麼師姐?」
「甘芪師姐啊,聽他們說好像是右護法來著,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蘇晚說完後,乾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倚晴有任何回應的意思,又繼續說:「就是我把甜湯打翻的事,她替我道的歉,又幫我收拾殘局。她人長得好,又能幹,一定有很多人喜歡吧?」
看似隨口一提,實際上蘇晚早有預謀。沒錯,忙完了招生比試,她又開始考慮自己的終生大事了。甘芪出現的時間很湊巧,雖然看起來她的戲份無足輕重,換誰都行,但鑑於這是難得主動向她出手相助的人,蘇晚不得不留個心眼。
並沒有看透蘇晚的心思,倚晴握住藥瓶的手一緊,周身縈繞著凍死人的凜冽:「她對誰好,都不會對你好。」
察覺到倚晴的情緒不對,蘇晚連忙坐直了身,伸手拉了下倚晴的袖子,沒動。再拉,然而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將倚晴整個人都拽向了自己。倚晴手一鬆,捧著的那瓶藥直直地飛了出去,在空中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自由轉體兩周半後,精準無比掉落到蘇晚擱在床上的尾巴。
瓶身沒碰碎,蓋子被彈開,裡面半油半膏狀的膠體流了出來,蘇晚的物種瞬間從白狐變成了小浣熊。
「你!」蘇晚又氣又恨,但不敢多說什麼。
反觀倚晴倒是頭一回感到非常抱歉,一臉愧疚地幫蘇晚清理床鋪和尾巴上沾到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