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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光忽然說:“師父,你鬍子掉了。”
大師慌忙把鬍子貼回臉上,趕緊按緊了,那偶然間暴露出原本年輕俊秀模樣的臉龐又成了“德高望重”的模樣,“你手機玩多了,眼花了,我鬍子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掉!”
“可是……我真的好像看到師父你變帥了啊。”
大師耳朵一紅,“帥什麼帥?老夫一把年紀了,才不和你這小姑娘開玩笑,你有時間還不如去多畫幾張符!”
黃月光“哦”了一聲,低著腦袋對著不久前收到的師父寄過來的畫冊塗塗畫畫。
大師悄悄拿起鏡子照了照,摸摸有些熱的臉,“帥嗎?”
深夜裡的醫院,氣氛詭譎,死寂的環境,與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猶如被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病癆鬼咳嗽幾聲,駝著背,陰鬱的說:“都是令人厭惡的氣味。”
周正沒了平日裡的懶散,而是面色凝重,“萬一他們失控了……”
“你還不如去提醒一下顛公,讓他別失控才對。”
周正抬手撫額,“每天要看著你們這群顛公顛婆,真是冤孽。”
途經一處牆角時,兩人都感受到了厭惡的氣息,停住了腳步。
在半塊磚頭後,那牆上正貼著一張沾染了血點的黃色符紙。
雖然楊辛說會幫林嚶嚶處理護士站那邊的事情,但林嚶嚶在病房裡坐了許久,想起楊辛,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決定去看看楊辛。
林嚶嚶強撐起精神,出了病房,站在了電梯口等電梯,沒過一會兒,電梯到了,門緩緩開啟。
林嚶嚶往前走了兩步,霎時間血腥味湧入鼻腔,抬起頭一看,她捂著嘴尖叫出聲。
那是一個血淋淋的人,身上的白大褂已經被染成了可怕的紅色,她的四肢開啟,從頭到腳,那彷彿是從身體裡穿刺出來的絲線密密麻麻的把她釘在了電梯裡,紅色的血一點點的順著綿密的絲線匯聚在一起,才成了水滴般滴落。
這個好似等著被凌遲的人,覆蓋著黑色鱗片的臉上,唯有一雙眼睛在看到林嚶嚶時飛速的轉動,那眼珠子竟像是隨時都會外凸掉出來。
而在她身後,那如蜥蜴一般的尾巴也被死死的釘著,手腳扭曲成了獸爪的模樣,這個半人半獸般的身影,又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肉,而絕非能用“人類”兩個字來形容。
林嚶嚶尖叫著跌倒在地,又趕緊爬起來跑出了電梯,她還沒有跑出多遠,左耳一涼,等她意識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時,才察覺自己的一隻耳朵與自己的身體已經分離。
她捂著傷口渾身冒出冷汗,好不容易壓住尖叫的聲音,驚恐的抬起頭,隱約見到一根染著血珠的絲線,她的視力從小就遠比正常人要好,可以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細節,再仔細看去,不,不只是一根絲線。
這個走道里,如同看不見陷阱一般的佈滿了縱橫交錯,細小卻又極其鋒利的絲線。
林嚶嚶那極好的聽力又聽到了四面八方傳來的痛苦的尖叫聲,她惶恐無助的靠在牆上,發抖的身體如墜冰窖。
三樓,燈光明亮,氣氛平靜祥和。
一團白色的人影縮著的身體堪稱扭曲,從後面依附在女孩的身上,一雙纖細狹長的手臂牢牢的圈著她的身體,下頜搭在她的肩頭,那泛著“陽光開朗”的笑意的臉,正輕輕的貼著她的臉頰。
他笑得太“燦爛”,兩顆尖牙隱約露出,只要稍微蹭破她的一點面板,一定可以注入融化一切的毒液。
像是被厲鬼纏上的她,在陰影的覆蓋之下,實在是弱小的可憐。
只要她稍微回頭看看那白色影子的可怕之處……好吧,她確實是回頭了,一個輕吻也落在了他那不合理的上揚而咧開的嘴角上。
“這個花色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