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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時他沒說實話」徐子軒忽然抿起雙唇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才捏起拳頭繼續道:「當時他交代的是,兇手把他從別墅帶走之後,就交給了一對即將出國的夫婦,他問為什麼,兇手回答說要去雲中縣找個人。」
已經被冷藏車案搞得焦頭爛額的安灝禹一拍腦袋方才想起這茬兒,不禁咬了咬後槽牙:「可實際上,他不僅跟著兇手一起去了家裡,而且還親眼目睹了徐叔叔和孟阿姨被殺害的整個過程。」
人類是可以被馴養的,而人性可以承受的恐懼則有一條脆弱的底線。當袁毅遇上這個兇殘的殺手,他明白對方不僅解救了自己和姐姐,而且還掌握著自己的生命,加之這種「斯德哥爾摩精神症候群」的受害者年紀越小越容易與加害者形成強烈的情感依附,甚至還有將對方當做理想中父母的傾向,最終感激戰勝內心恐懼轉變為一種崇拜,從而永遠屈服在暴虐之下。
「我已經讓支隊的素描師去畫像了。只可惜,」安灝禹看起來並沒有抱多大希望的樣子:「那時袁毅年紀還小,又剛剛親身經歷了兩場極度殘忍的兇殺案,對兇手相貌已經模糊,回國後也沒再見過,只能儘可能去還原。袁麗在監獄出事之後,牧羊人找到了袁毅,說是如果想做點什麼,他們可以提供一切幫助,包括逃脫法律制裁。」
「逃脫法律制裁?」對於安灝禹轉述袁毅的這個說法,徐子軒有點奇怪:「可牧羊人卻把尼克馬丁的死嫁禍給了他。」
「我們之前猜測,牧羊人應該是打算利用周春來、李瑤和尼克馬丁的死徹底把袁毅拖進犯罪的深淵,但他卻在尼克馬丁死亡酒店的案發現場放了一顆咖啡豆,試圖將警方的注意力轉移到袁毅身上。我也搞不明白牧羊人如此矛盾的做法到底有何目的。」
安灝禹同樣覺得很疑惑,可當他提出這個問題時,已經供出了牧羊人和其背後那個連環兇手的袁毅卻回答的很肯定——我覺得,如果牧羊人想嫁禍給我,只需要隨便在店裡拿我專用的古巴水晶山的咖啡豆就行了,完全沒必要去買不同品牌的蘇門答臘曼特寧咖啡豆。
「我覺得袁毅分析的有道理。」安灝禹把心中的疑惑和袁毅的推測一併說了出來:「一直以來牧羊人的行事作風極為縝密,反偵察能力極強,如果他真想嫁禍袁毅應該不會犯這個錯誤。」
「宋傑」徐子軒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坐直了身體:「家暴案的宋傑被抓後,他明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會在審訊時暗示我如果要問什麼要抓緊時間。」
「可袁毅卻沒有!」
這時安灝禹也想到了,先是與徐子軒異口同聲的點出了這個關鍵問題,然後聽對方繼續道:「況且灝禹你之前還去看守所找過他一次,為什麼牧羊人從不擔心他會供出來什麼來?」
安灝禹不解地抓了抓頭髮:「這案子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說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兩人只好齊齊看向還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的安澤文,而一直緊蹙著眉頭的老警察卻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徐子軒喊了聲「爸」這才回神過來,幾乎是脫口而出:「小禹你沒問袁毅說的黑色紐扣是什麼東西?」
「你沒和爸說?」徐子軒一邊嗯了一聲看向安灝禹,一邊起身去臥室拿那枚黑色紐扣。
「我還以為你說了。」安灝禹又一拍腦袋,趕緊簡明扼地重新向老爸匯報了一遍,緊接著總結道:「總之,那天晚上鴨舌帽來醫院的目的並不是要對老徐不利,而是專門來送那枚黑色紐扣的。我也找方媛鑑定過,沒有什麼其他線索,一是可以基本確定是「72制式」警服上的一枚紐扣,推測應該是曾經屬於一位老警察所有,二是雖然提取到了半截指紋,但經過這段時間一一比對在我們局留過指紋資訊的案件相關人,卻都沒有比對成功。」
說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