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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嗎?」
「如果不是我這個枕邊人幹的,他們還會這麼義憤填膺等著看我被判死刑嗎?這個結果不過是恰好滿足了所有人茶餘飯後閒的談資罷了,沒人去關心真正的兇手究竟是誰。」
徐子軒意外覺得是這麼個道理,確實像高中時期就說得出「漠視別人痛苦的人就是為惡者的同謀」這種話的人——不過,內心深處有這種想法的人真會去殺人嗎?
「那麼,你有懷疑的物件嗎?」
「沒有。」錢康搖搖頭,臉色無端平靜:「這段時間我絞盡腦汁想了很久,似乎真的只有我才有作案動機。」
「為什麼這麼說?」
「小琴她和誰關係都很好,沒有人會想要殺她。」
謝展不信似的冷笑一聲:「你們不是經常吵架?」
錢康反問他:「誰家兩口子不吵架?」
徐子軒忽然就在腦海中回想了自己和安灝禹的這麼多年,還真是吵過不少次的架。
「為什麼想離婚?」
「我不是真想和她離婚,就是小琴眼裡心裡只有那群半大學生,有個頭疼腦熱比人家家長還操心,跑的比人家家長還快成天不是買什麼實驗器具就是買什麼亂七八糟的教材!這些都算了,可因此懷了孕都不知道,就這樣自己的骨肉都掉了她還不注意,說什麼還年輕,天天晚上還是備課備到十二點,今天和這個學生家長打電話明天又和那個學生家長打電話,就這樣我能不和她吵嗎?!」
錢康的表情、聲音都有點激動了,徐子軒注意到,剛剛說他是殺人犯的時候他都沒什麼情緒波動。
謝展也注意到了,微微蹙眉看了眼身旁的徐子軒,見他好像沒想要問話的打算,於是繼續道:「她和你說過學校裡的事嗎?」
「沒有。我只要聽到她一提工作就頭大。」
徐子軒忽然開口問道:「她都和哪幾個學生的家長打電話了?你給我仔細想!」
錢康剛想說不知道就被徐子軒這六個不容置疑的字給生生堵了回去,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想了半天,似乎還真回憶起了什麼:「梁梁什麼來著好像就是姓梁。梁金?梁青?我,我是真不知道了,反正應該是不止打過一次電話。」
「錢康,你知道嗎?」徐子軒冷冷地看著他:「或許,你被關在這裡並沒有什麼值得委屈的。」
z省省會,平州市平城區,環城綠道。
在省會平州,夏日的早晨很少會給人悶熱的感覺,大多數時候都是攜著晨風的清爽,去年才建成環城綠道有接近100公里,這讓願意每天晨跑的人也越來越多。
安灝禹只要一輪班,徐子軒就不會是一個人起來晨跑鍛鍊兼看這一路的風景,往往都是安灝禹先大言不慚的活動幾下手腳就說讓他一公里,可等到徐子軒才跑了不到五百米時,不用轉頭去看也知道那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追了上來,一張臉笑的像朵向日葵。
每每這個時候,徐子軒都覺得空氣更加清新舒適了,他會把步子放得稍微慢些,然後伸出手與安灝禹十指緊扣,不管周圍人會向他們投來怎樣的目光。
他明白這次劫後重生後自己或多或少都變了些,變得更踏實了些,也更坦然了些,不再因為明知不可能的未來而忐忑,也不再因為承繼了邪惡的血緣而懼怕。
如果未來真的不可能,那就努力把它變出無限可能。
如果血緣真是邪惡的,那就帶著惡魔烙印向死而生。
z省省會,平州市平城區,梁茵家。
「徐隊,上面五樓右邊那戶就是梁茵家。」
小王嘴裡咬著一支棒棒冰,還是被曬得滿頭熱汗:「我挨個排查了榆林高中和『梁金』『梁青』這兩個名字發音相近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