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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朔川維持著抱她的姿勢很久很久，才開口說話。
隔得近，聲帶振動貼著面板，酥酥麻麻。
&ldo;……周淡，我以前也想像別人一樣，叫你荷包蛋，但是一次都沒叫過。&rdo;
恍然聽到這句話，嚴暖有些沒反應過來。
&ldo;你應該不記得我，或者說，根本不認識我，我小時候，也在福利院呆過。&rdo;
嚴暖嚇了一跳，她抬眼去看程朔川，&ldo;什麼?&rdo;
&ldo;那時候有輕微自閉症，我沒有跟裡面的小孩子說過話，也不跟你們住一起，你應該…完全沒有注意到過我吧。&rdo;
嚴暖意識到，程朔川正在開口，說出他的秘密。
&ldo;你，以前在欣欣福利院?&rdo;
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剎那間，她的腦海里閃過第二次與程朔川見面的場景，在雍城，福利院那條街，他遞出二十塊幫自己買了一包軟白沙。
現在她才想起，在一起這麼久，自己都沒有問過，那天為什麼會那麼湊巧，他出現在那裡。
程朔川點了點頭，輕輕撥開她的碎發。
其實他覺得，嚴暖一直都沒有變過，不管是小時候的周淡，亦或是現在的嚴暖，不論在哪裡，都是最耀眼的存在，是他想要觸及、想要擁有的光亮。
他繼續說，&ldo;家裡關係有點複雜，我和家裡，關係也不太好。我沒在那裡待太久，後來回了帝都，變得有點叛逆。&rdo;
嚴暖驚訝，她沒想過會從程朔川口中能聽到&ldo;叛逆&rdo;這兩個字。
&ldo;念中學的時候迷上了打遊戲，後來自作主張進了ko，打職業，那段時間……有點混亂，一度都不想念書了，之後出了車禍，右手沒以前靈活，就放棄了。&rdo;
短短一句話，程朔川說得輕描淡寫，可嚴暖想，值得他複述出來的曾經，大概不止這麼雲淡風輕。
她去摸程朔川的右手，指尖有薄繭，撫上食指時發現，好像是，骨節有些異於其他手指的突出。
她沒想過，原來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就打過照面，遺憾的是，任憑她怎麼回想，都記不起童年裡有過一個這樣的人存在。
那些有你的日子，我竟曾錯過。
想到這兒，嚴暖抱緊了程朔川。
見她突然的動作，程朔川問：&ldo;怎麼了?&rdo;
嚴暖安靜了好久才說話：&ldo;我們小時候，就沒有說過話嗎?為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rdo;
程朔川：&ldo;沒說過，不過，我們換過一個蘋果。&rdo;
嚴暖抬眼看他，&ldo;真的?&rdo;
&ldo;嗯，你用你不紅的蘋果換走了我的紅蘋果。&rdo;
嚴暖眨眼，&ldo;不會吧，我這麼壞?&rdo;
&ldo;就這麼壞。&rdo;
嚴暖狐疑，&ldo;你編的吧……&rdo;她完全都想不起這一段。
兩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語爭著，不知怎麼的，嚴暖就爬到了他身上，&ldo;給本仙女笑一個!&rdo;
程朔川抿著唇，瞳仁是很純淨的黑，好像能望進人的心底。
嚴暖鼓起臉，&ldo;我都沒怎麼見你笑過。&rdo;
她伸手，將程朔川的嘴角往上拉，這樣子有點搞笑，程朔川還沒出聲，她就先笑了，趴在程朔川身上一震一震的，&ldo;川哥哥，你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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